他抬眼睨着满脸警惕的我,“怕水吗。
我没明白什么意思,告诉他有点。
下一秒他手握住我脚踝,把我拖进了泳池内。
温凉的水从四面八方挤压吞噬,我被呛得直咳嗽,可越急越无力,张宗廷面无表情看着我挣扎,丝毫不打算救我,我本能伸手抓他,他裸露在外的肌肉线条瞬间紧绷,脸色微妙,一把将我捞出,不等我呼吸,掰开我的嘴狂野吻了上来,往我口中渡入氧气。
他的舌头很烫,沾染烟酒的味道,像蛇,像火,死命往喉咙钻,清冽的氧气驱散了胸腔的窒息感,他缀满水珠的面孔用力压着我,睁开的眼睛里浮着一丝戏弄得逞的笑意。
我惊惶推拒他,他顺势一拉,让我的胸部紧贴他。
意识被水冲击得时有时无,张宗廷的唇沿着我脸颊挨上耳朵,吮吸掉一颗水珠,他用无比暗哑无比魅惑的声音说,“你欠我这一炮,打算什么时候还。”
分不清是他呼吸太炙热,还是这话让我措手不及,我浑身都烧得慌,我故作镇定说,“张老板当时没干,过后我就不欠了。
他笑出来,目光停在半透明的胸上,那道深沟灌满清水,在冷热夹击中颤栗轻抖,一下下磨他,他喉结滚动两下,“隆过吗。”
我抬手想要遮盖,他再次按住我,毫不避讳直视着,我说没有。
他拨弄我额头沾湿的头发,“很迷人。”
我回避着他,他把所有头发都撩上去,端详了好一会儿,“现在耍赖不还,是不是晚了。”
他说完这句,凶狠掐住我脖子,将整张脸抬起来,眼底燃烧的情欲消失得干干净净,转而代替是一抹阴郁毒辣,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变脸这么快。
“你是沈良洲的女人。”
我隐约明白他为什么会打那通电话救我,二力说这根本不像他作风,原来他在验证他的判断。他五指收紧,把我口腔里属于他味道的最后那点氧气也挤出,“回答我。”
他眉间戾气极重,“那晚是他让你靠近我?目的是什么。”
他缓缓抬起压在我喉咙的拇指,我说不是,只是意外。
张宗廷挑眉冷笑,明显不信,“这么美好又巧合的意外。”
我动弹不得,任由他钳制住我,“我是他情妇,除了上床,他什么事都不让我做,也不许我问。”
他蛮横按住我后脑,我冰凉的唇碰上他下巴,顷刻间被一股强势猛烈的男性气息包裹,他眼神有所缓和,腿动了动,我身子趴了过去。这样的姿势,严丝合缝贴在彼此胯间,我感觉到他那一坨软趴趴却厚实硕大的肉在发生变化,顿时一激灵。
“廷哥!场子出了点…”一个眼生的马仔风风火火闯进来,看到这副景象直勾勾发愣,后半句也憋回嘴里,张宗廷脸色骤沉,夹着袒胸露乳的我护在怀中迅速反转,背对马仔,“谁他妈让你进来的!滚蛋!”
马仔脚底打滑,摔在了地上,连滚带爬奔出门。
池水的温度在肌肤相贴的拥抱里开始攀升,我想要爬上岸,张宗廷没有松开,常年玩枪他掌心磨出粗糙的茧子,似有若无擦过我敏感的顶端,激起一阵哆嗦,他从后面抱紧我的腰,“别闹,对你没好处。”
我只差一步就能上去,还想要动,他胯下警告似的顶了顶,“不想让我手下看光你,你尽管闹。”
张宗廷总能一击即中我的软肋,被黑社会的混子看光,我跟在祖宗身边吃香喝辣的日子也到头了,对于情妇来说,钱和金主就是一切,我瞬间安分下来。
他抱着我坐在他腿上,男人的硬物抵在我的腰间,他在我耳后笑着问,“熟悉吗。”
雪夜巷子口我和张宗廷相遇的第一面,那把枪就抵在这位置。只不过此时换成了他的熊根,我没吭声。
服务生很快送来毛巾,张宗廷让他放下滚,他托着我腋下将我抱上岸,我站在池边挤干衣服蓄满的水,随意擦了两下,捡起地上的外套裹紧,张宗廷没留我,似乎这事就这么结了。我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忍不住问他,“你那晚受伤了?”
他沉默系纽扣,一点停顿都没有,直接否认。
他们这种黑帮头目,受伤是大忌,对外都瞒着,就怕趁机寻仇引发乱子,我意识到这一点正想赶紧走,他拿起皮带叫我留步,“有没有人对乔小姐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