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州忽然伸手碰了碰她的脸,“这几天辛苦,请几天假休息一段时间吧。”
江心想了想,正好可以趁着这次假期,去医院做检查。
她不打算去做沈南州安排的体检。
她得承认,大概是知道结果是怎么样。
她很怕也不想让沈南州知道她怀孕了。
“好。”
车子停在老宅的庭院里。
江心下了车,沈南州主动搂住了她的腰肢,力道收的有点紧,忽然间,他说:“好像胖了。”
江心心里一跳:“最近吃的有点多。”
沈南州心不在焉嗯了声,“一会儿我妈问起岁宁的事,你不用回答她。”
江心说:“好的,沈总。”
岁宁。
江岁宁。
这个名字从小到大都是江心的阴影。
江岁宁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父亲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说的再难听些,他是一个很会算计的凤凰男。
侵吞了母亲的财产,悄声无息将傅家的企业变成了江家的。
不久之后,接回了他的初恋和女儿。
沈南州和江岁宁纠缠了很多年。
他不知道江心和江岁宁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沈南州这位玩世不恭的太子爷最深的深情,都给了江岁宁。
沈南州所有的温柔。
全都是江岁宁的。
沈南州叫江岁宁从来都是——岁宁。
叫她只是江秘书。
江心胸口发闷,眼眶也有点酸。
沈南州搂紧了她的腰,挑了挑眉,“还叫沈总?”
江心调整好情绪,声音轻轻的:“老公。”
进了豪宅。
沈母亲热熟络的拉着她的手,“你们有半个月没回来了,怎么感觉阿心瘦了。”
江心笑了笑,“没有。”
沈南州的手依然充满了占有欲霸道压在她的腰间,他也淡淡笑了笑:“妈,阿心不仅没瘦还胖了。”
每次只有做戏,他才会叫她阿心。
亲密无间,缱绻缠绵。
仿佛他和她真的是很相爱的夫妻。
沈南州逢场作戏的本事,一向很厉害。
他哄起长辈也自有一套。
沈母诧异:“没看出来胖了啊。”
沈南州说:“您就放心,我不会亏待您的儿媳妇。”
沈母瞪了他一眼,“嘴上说的好听,早点让我抱上外孙才是要紧事。”
沈南州挑眉,“我努力。”
江心默默听着,没有插话。
沈母以为她的儿子终于想通,高兴的不得了,压根不知道这大半年两个人每次都会做措施。
吃晚饭时,江心极力忍着不适,饭桌上的菜都很清淡,但她闻到肉味就想吐。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沈母都忍不住问:“阿心不舒服吗?”
江心摇摇头:“没有。就是有点困了。”
沈母又怪罪她的儿子:“你平时在工作上少欺负阿心。”
沈南州举手投降,“好吧,这段时间确实让她累着了,您放心,我已经给她放了假。”
“这样才对。”
江心晚饭没吃多少,上楼之前从冰箱里拿出了瓶酸牛奶,一口气喝完,竟然舒服了很多,气色也红润了起来。
江心和沈南州从结婚起就没有分房睡。
她更像沈南州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伴侣。
沈南州洗完澡就来亲她。
江心退无可退,昨天晚上拒绝过他,今晚再毫无理由拒绝他。
沈南州大概是不会高兴的。
可是江心也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别开脸,脸上有点抗拒,“沈总,今晚也……”
话还没说完,沈南州的眼神就沉了下去,嘴角还挂着捉摸不透的笑意,“江心,我不喜欢拿乔的人。”
江心清楚。
后来的事情,又乱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还是滚到了一起,幸好她的肚子不难受,结束后她昏昏沉沉,连爬起来去洗澡的力气都没有。
她被男人捞在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临睡之前,江心还在想,沈南州被她惹出就点气性了。
不过他那个人深不可测。
哪怕不悦也不会让人看出喜怒。
江心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窗外眼光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