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夏令营失火,他却抛下我跑去救她。
可明明,她并不在爆炸中心啊!
好烫,我好疼啊……谁能来救救我?
「谢婉!」
意识模糊前,我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
那个冲过来救我的身影,是谁?
可我的眼睛在融化,耳朵也听不到了。
只有痛觉活着,被生生撕扯……
痛苦像连绵的大山压过来,有无尽那么久。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婉婉,愣着做什么,快吹生日蜡烛啊!」
蛋糕上摆着「18」的数字蜡烛。
烛光摇曳,我惊出一身冷汗。
我重生了,重生回了 18 岁。
对明火的排斥,让我定在原地。
继妹楚楚抓准时机,噗的一声,吹灭了我的生日蜡烛。
生日歌刚好唱到最后一句,全场安静。
楚楚一脸得逞的笑:
「姐姐,我帮你吹生日蜡烛,你不会生气吧?」
我抱着手臂,看向我的青梅竹马季泽。
季泽没有像往常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相反,漂亮的眼眸里,满是担忧。
只是可惜,担忧的对象不是我,而是我的继妹楚楚。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是我对季泽太信任,是我迟钝。
我不开口,别人也不敢说话,现场气氛越来越尴尬。
我收回目光,落在楚楚身上。
大眼睛楚楚可怜,像极她那个狐狸精生母。
「怎么会呢?」
我拿起蛋糕,全糊她脸上。
速度之快,在场没一个人反应过来。
大家全愣住了。
「怎么会不生气呢?」
「听说吹灭别人的生日蜡烛,是诅咒别人早死的意思,妹妹你小小年纪心思怎么这么歹毒?」
我大方直接,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的评价,深深刺痛了楚楚的自尊心。
她的眼睛淬着毒,空洞地盯着我,像蛇。
下一秒,她眼眶泛红,哭着躲进我爸怀里。
只是脸上都是蛋糕,狼狈得可笑。
「谢婉!你说什么呢!你妹妹还这么小,吹你个蜡烛怎么了?」
家里孩子不和,老人必定无德。
我轻嗤一声:「14 岁就能判刑了,她都 16 了,真小。」
我爸被我怼得哑口无言。
我双手合十,许起愿来:
「第一个愿望,我希望刚刚的诅咒反弹!」
闻言楚楚哭得更可怜了。
「我觉得让楚楚道歉就可以了,不必做到诅咒这么严重。」
万年冰山的季泽居然主动为楚楚求情。
怎么?
她诅咒我的时候,不为我说话。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来讨伐我了?
我晃了晃手上的红酒杯,思考找机会泼他一脸红酒的可能性。
季泽已经穿越人群,站到了楚楚身边。
下意识护她在身后。
对着这张我喜欢了十几年的脸,我第一次感到厌烦。
其实,我被炸伤后,并没有当场死亡。
而是浑身烧伤不成人样,在重症 ICU 里住了整整一个月。
最后,还是妈妈看我太痛苦了,主动拔了我的氧气罩。
那之后她思虑成疾,跟我爸离婚,才四十几岁就随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