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私人医院。
我爸正拿着鞭子撵着我跑:「你这瓜娃子,我让你帮助人家傲承,你倒好,把人家整进医院去了,看我不抽死你这个瓜娃子。」
他虽然放狠话,但鞭子没一次打我身上。
纯纯演戏给他好兄弟看呢。
果然,沈伯伯过来阻止了:「苏剑,你别打孩子了,念念这孩子也是无辜,是傲承自己有这个毛病,怪不得别人。」
我爸马上丢了鞭子。
沈伯伯叹息。
「傲承这孩子,除了我和林业,谁也不接触,以后可怎么办,我总有走的那一天,到时候他怎么办?」
我爸同情心开始泛滥,脑子一热拍着胸脯道:「要不让念念和傲承结婚吧。」
我正要开口,我爸强行给我闭麦:「念念从小就是社牛,我相信她肯定会治好傲承的社恐。」
听我说,谢谢你,老爸,有你可真是我的福气。
沈伯伯望向我,眼里带着期望:「念念,你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
你俩赶鸭子上架,非要把我们凑一对,我这辈子算是欠你们了。
「好啊,我可以和沈傲承结婚,但我有一个条件。」
我爸问:「什么条件?」
「如果我能治好沈傲承的社恐病,那么我要离婚,我还要去 A 国,我有自己想完成的梦想。
「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就走了。
「一二三!」
俩大人终于点头应下了。
你见过把民政局搬到家里来吗?
我见到了。
为避免夜长梦多,在沈傲承昏迷的时候,我们便办好了结婚证。
一天后,沈傲承醒来了。
他的枕边,还放着一本新鲜出炉的红本本。
房间内,只有我们两人。
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我,立马做出警戒状态:「你给我出去。」
他似乎想到什么事情,又开始脸红脖子粗,呼吸急促。
我生怕他又厥过去,赶紧安抚他:
「别激动别激动,我这次完全没恶意,上次你吓我一次,我吓唬你一次,咱们算是扯平了,以后和平共处 OK?」
他瞳孔依然微缩,对我充满了不信任:「你出去,我不想看到无关紧要的人。」
我突然展开笑容:「我们怎么能算无关紧要的人呢,我们是家人啊。」
「谁跟你是家人,莫名其妙。」
我指了指他枕头:「你看旁边。」
他摸到红本本,身子一僵,拿起打开一看,俊脸唰地一下子褪成白色了。
「我们?」
我点点头:「结婚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他盯着结婚证,似乎想把它盯出一个窟窿出来。
我走到他面前。
他吓得后退一步,用被子裹住自己:「你别靠我这么近,你出去。」
「沈傲承,咱们先冷静下来,你先听我说几句话,好吗?」
他警惕地看着我,但不再奓毛了。
「我们结婚,也算是互利互惠,你有社恐这毛病,我和你结婚,是为了帮你治病,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就离婚,桥归桥,路归路。」
「我没病。」他嘴硬。
「好好好,社恐不是病,只是一个心理障碍,咱们把它克服了,你不知道,外面世界有多美,你想一个人一直龟缩在乌龟壳里面吗?
「你肯定没坐过飞机吧?」
他没好气:「我家有私人飞机。」
搞得好像我家没有。
好吧,我爸确实没有私人飞机。
他抠门。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拥有更美好的人生,只要你愿意配合我。」
他摇摇头,眼底带着几分不信任和悲伤:「我不是没接受过治疗,但没用,多顶级的心理医生都干预不了,你有什么特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