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服毒自尽的，手里还紧紧握着一块玉佩，上面刻着“挚爱悦悦”几个字。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夜华对我冷淡至极，全是因为他心中所爱并非是我。

怪不得妹妹大婚那天，我把他带回来时，他心情那么低落，那双蓝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我还以为是他刚从困境中解脱出来，需要时间调整。

谁知，他其实是爱上了妹妹，无法忍受看到妹妹嫁给别的兽人，所以绝望地选择了自杀。

得知这一切后，我心如刀割。

在昏迷后醒来，看到妹妹又在求我让她先选兽人，我就知道自己回到了过去。

这一刻，我们一家四口站在笼子前，里面关着各式各样的兽人，有些拖着尾巴，有些肌肉发达，还长着动物的耳朵，夜华就是其中之一。

“宝月，你真的不愿意让你的妹妹一次吗？你非得把你妹妹逼上绝路吗？”

母亲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我打断了她，“哪能呢？我虽然是家里的老大，按规矩我确实应该先选，但，爹娘总说姐妹要一条心，我懂得退让。这人鱼兽人长得这么好看，让给妹妹也是应该的。”

妹妹何心悦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就让步，她虽然很高兴，但眼神里还是带着一丝怀疑，她紧紧地盯着我，好像要从我眼里看出我是不是在说谎。

我微笑着，指着笼子里的夜华对她说，“妹妹，我向兽神发誓，这个人鱼兽人，永远都是你的。”

在我们这个世界，每个女子成年时都会获得一项特殊能力，我们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兽人结为伴侣，共度余生。

一旦结为伴侣，兽人和我们将共享寿命和彼此的一切，荣辱与共，终身不渝。

而誓言是我们这个世界最神圣的规则，一旦违背，将会受到天谴，最终化为乌有。

我话音刚落，笼子里的夜华猛地站了起来，他那如世间最绚烂的尾巴和令人心动的美貌，一如既往地引人注目。但这一次，他的目光不再呆滞，而是紧紧地锁定了我，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我感到有些意外，但为了不让妹妹起疑，认为我舍不得夜华，我迅速转移了视线。

“姐姐，你在兽人中好好选一个最适合你的吧？”妹妹看似慷慨，却已经站到了夜华面前，有意无意地挡住了我的视线，好像在宣告她的所有权。

阿爹看着心爱的小女儿如此“懂事”，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我，眼神里满是不耐烦，“宝月，看你妹妹多疼你，你还不快随便挑一个？”

阿娘在一旁也推了我一把，“快点去，难道你刚才的誓言是假的吗？”

我早已料到这一幕，不等阿娘的手搭上我的肩，我便迈出了步子。“我就要那只小狐狸了。”

我的话让笼子里的兽人们骚动起来，笼子外的三人也满腹疑惑。

“你不知道那只九尾白狐只剩下一条尾巴了吗？”他们问。

我却不以为意，“没关系，好好照顾，它的尾巴还会长出来的。”

说着，我示意侍卫打开笼子，将那只小狐狸抱在怀里，径直离开。

笼子里的夜华听到我的话，双手猛地抓住了笼子边缘，发出巨大的声响，把旁边的妹妹吓了一跳。何心悦外表娇小可爱，实则心狠手辣，被这么一吓，她花容失色，气得抽出鞭子就往夜华身上抽去。

“你想干什么？吓到我，你不想活了？”她的声音里满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