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尹被说的哑口无言。
这时一个老头骂骂咧咧道:“真当你会点什么,原来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带吗?”
姜尹气炸的脸变得越来越绿,而闻洲己经若无其事的垂下头,又恢复了原来对外界不闻不问的样子了。
*天色己晚,厚厚的云层拨开,月光刚好透过落地窗洒进会议室,让本就惶惶不安的众人更加难以入睡。
靳淮就不一样了,进入这个游戏前,靳淮己经连续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了,现在西周正好静谧无声,靳淮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一夜无梦,靳淮醒来时听到几声疑惑的低语,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眼前还是原先的那个会议室,只是桌上摆了些吃食。
姜尹己经坐在了他昨天坐的地方开始吃早饭了。
其余人在一旁看着,不知道这些凭空冒出的“饭”究竟能不能吃。
一天没吃饭了,靳淮确实饿了,这个游戏己经设置了那么多能让人死的方法,不至于在一日三餐里做手脚。
靳淮坐到了自己位置上,另一边闻洲也坐在了自己昨天的位置上,其余人也己经饿的两眼发昏,见他们三人都开始吃了且都没事,也渐渐放下心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吃饭。
每人的早餐都是一个鸡蛋和一些面包片,吃起来干巴巴的,难以下咽。
姜尹吃完没有离开,他放下手中的餐具,对闻洲和靳淮道:“你们两个不是新人吧?”
靳淮顿了顿,知道这个“你们”里面也包含了自己,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里一共十个人,姜尹肯定不是新人,而就昨晚闻洲的话来看,闻洲肯定也不是新人,而姜尹之所以会认为自己也不是新人大概是因为看他和闻洲走的有些“近”。
但其实细算下来他和闻洲好像就说了一句话,还是隔空喊话,大概到现在闻洲连自己是个谁都不清楚。
“像这个级别的游戏,难道不该是只有少部分新人吗?”
闻洲不答反问。
姜尹闻言眼神明显躲闪了一下,随即扯出一个心虚的笑容,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闻洲懒得看他装傻的表演,这时安静了一晚的系统又出声了,还是细长的电音:新的一天开始了,己经适应了场地的演员们也要开始工作了,这部戏预计拍摄七天,时间己过去一天,你们将戏份拍摄的很完美,但还是请所有人在期限内完成剧情拍摄,不然投资方会生气哦。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声音听着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就好像这个没有感情的声音今天似乎有点喜悦。
“现……现在怎么办?”
文化的人叫孙贵,看着约莫三十出头,老老实实的样子。
“既然要拍戏,得先看剧本吧……”季云桑说道。
“你当这是现实啊,看剧本能有用?”
老头边说话边瞪了季云桑一眼,季云桑随之瑟缩了一下。
“不管怎么样,看看剧本有没有什么新变化吧。”
靳淮道。
毕竟昨晚死人后剧本的变化大家还记忆犹新。
众人都打开了自己的剧本,只见正文部分果然有了新的变化。
路人乙壹号的死亡引起了男主和女主的重视,同时女魔头盯上了刚刚入城的路人乙贰号,男女主能否及时救下路人乙贰号呢?
看到剧本的一瞬间,季云桑吓得哭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季云桑不可置信的看着剧本,忽然她看向众人:“你们谁是男主,谁是女主,救救我,救救我!
好不好?”
“你是……我是路人乙贰号!”
季云桑崩溃道。
靳淮看着自己手里的剧本,他是男主,确实有救人的技能,但是……“我是女主!”
忽然,那个姓薛的少年站了起来,“我……我可以救你。”
季云桑闻言立刻到了他身边,拽着他的袖子,整个人差点跪在地上:“薛质,求你,救救我。”
“嗯。”
薛质用笔在剧本上写了点什么,众人立刻看见剧本再次发生了变化。
女主拯救了路人乙贰号,路人乙贰号感激涕零,可女魔头不是吃素的,在逃跑途中女魔头抓住了女主。
但女魔头不急于杀死女主,她将女主囚禁,决定一天后杀死女主。
一命抵一命?!
薛质看着剧本上刷新出来的字,眸光颤了颤,显然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现在怎么办?”
季云桑的声音打着颤。
薛质压下内心的恐惧,看向了其他人,最终他像下了什么决定似的,走到了闻洲旁边,缓声开口:“我想和你合作。”
闻洲看了眼薛质,有些好奇:“为什么选择和我合作。”
“我们去那边说,可以吗?”
薛质指了指墙角。
“嗯。”
站到一旁,薛质打开自己的剧本递给闻洲。
薛质剧本上的内容和其他人的有些许不同,在判定女主被抓的内容上面还有一行字。
女主使用“无效技能”一次,编剧技能,成功解救路人乙贰号。
编剧:姜尹。
薛质道:“如果同样的技能再发动一次,我就可以知道对方的技能效果。”
闻洲闻言笑了笑,问道:“那我需要做什么呢?”
“你和要杀我的人对立,而且你肯定不是新人,所以你肯定有什么办法能救我。”
薛质道。
“我可以救你。”
闻洲说,“但你得帮我个忙。”
“好!”
薛质答应道。
闻洲在薛质耳边耳语了几句。
在这么个会议室里坐着,再加上这么个操蛋游戏,不免有种等死的感觉,靳淮有些绝望的靠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发愣。
剧本的走向没有什么逻辑,而且像蹦豆子一样一会儿蹦一点。
靳淮边发呆边想着。
接着就看见天花板上趴着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在蠕动着,好像在吃什么。
靳淮集中精力看着天花板上方,终于看清了——那个蠕动的“东西”在吃着什么,它的前肢压着一个血肉模糊的肉,同时靳淮还发现,在离那“东西”的不远处有一颗头颅,虽然己经被血染的面目全非,但靳淮还是看出来那是昨晚死的小陈。
靳淮看着有点恶心,要不是从小见过各种死法的鬼,此时靳淮恐怕就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