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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刺客走后,老吴与疯西筷依旧不敢轻举妄动,两人望着死了一地人的地方发愣,不知想到了些许事,只是许久后,老吴才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说了句话,便起身离开。

疯西筷未回他,默不做声跟在其身后向着马车而去,二人上车后皆不做声,只是挥动马鞭赶路,许久,疯西筷才终于忍不住问:“刚才那个究竟是个啥?”

老吴对着烟嘴吐息了几口后方道:“老朽不知道,不过老朽敢肯定那不是人,至于到底是什么,天太黑,看不清。”

“您老人家见识的多……见识多,未必知道的也多,赶路吧,不关咱们爷俩的事,”两人离开许久后,原本沉静的山道上才再次有了虫鸣鸟叫,月光下横七竖八躺着王府近卫的尸体血液差不多己经流干,汇聚到了一块,填平了低压处的小土坑,浓郁的血腥味很快吸引来了一群野狗,新的一轮厮杀再次展开,只是这次的主角不再是人,而是一群畜生,很快王府的援兵便赶了过来,士兵们用长矛驱散了野狗,近卫统领看着死去同僚的尸首,眼中含泪,命人收敛回去,对于这次围捕刺客的失误,他推不掉这份罪责,回去肯定是要被问罪的,“王统领”此时副手上前禀道:“兄弟们发现了两处被人压倒的草地,似乎是一开始就有人在此地伏击了我们的人,”闻言王统领便让其带路,查看地形两处地方,一处在不高的山坡上,另一处则是密林里的一棵大树下,王统领先是在山坡上坐了会,才起身:“这不是伏击点,人大概是路过的要嘛是附近的土匪,要嘛就是客商看热闹的人,这个地方根本做不了什么,放箭的话,射程也有些远,去看看另一处吧,”在树下时他发现树的两侧枝干被人砍掉了,还是新的,“一刀断,这功力?”

王统领立在树下望着尸体倒在地上的场景,久久不语,事后大队人马返回了晋州,而他自己则没有回去,并让副手转达了谢罪的话,若不能击杀刺客,寻到幕后主使,便死在外头,还请晋王殿下善待家中老少,半月后,中州京都,一条手臂缠着绷带的青衣年轻人立在廊下垂头等待着将要到来的训斥,而在他面前不远处正端坐着一位戴着面具上写着合字面具的少年,正一手持笔,一手在算盘上飞快拨弄算盘珠,面前的桌案上堆满了一摞摞的纸张和账册,身旁侍立着一位妙龄女子,同样配着着一顶白脸面具,只是面具上的字是一个哈,哈字面具的侍女给他茶碗里添了些水,待尚温时递过去,这时合字面具少年便会拉上去面具漏出嘴巴来品上一口茶水解渴,在拉下来,从漏出的下颚以及略带似笑非笑的嘴脸来看,似乎还是个容貌不错的少年郎。

守候许久后,合字少年写完最后一笔时将笔朝向哈字面具侍女,侍女双手接过搁在案头笔架下,合字少年这才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向青衣年青人。

“事办砸了,觉得没脸见我,所以低着头,一言不发?”

轻佻又略带嘲讽的语气,令青衣人浑身一僵。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少主责罚,”说着话便单膝跪向合字少年,“你这……你呀你,这是把责任推给我喽?”

“属下不敢,按道理讲,做刺客的任务失败了无非死就是了,可你居然还活着回来了,我也不好说你什么,哪怕你离开我也不会说你什么,可你不仅没离开反而颠颠的跑过来请我责罚你,你这要我怎么罚?

杀了你?

那别人怎么看,任务失败就杀人?

那我这成什么地方了,可是不罚你,别人又该怎么说,‘他任务失败了居然还能回来接着干?

了不起啊,那往后咱们也别那么拼命了,反正任务失败了也有钱拿,’如果所有人都如这般想,那我这里往后还怎么经营?

你要我怎么跟雇主交代?”

一连串的问题说的青衣人哑口无言,正低头思索该如何回话之时却又听合字少年道:“算了,下不为例吧。”

“啊?”

青衣年轻人一愣,抬头首视合字少年,却见对方猛然低头与自己西目相对,冷声道:“我他妈最讨厌别人首视我了,对不起,属下不是有意的,”青衣年轻人赶紧变单膝为双膝跪在地上冲着合字少年一拜,“算了,”合字少年一挥手道:“你起来吧,那晋王府里有高人,这点是我失算了,怪不得你,你不仅没过错反而有功,可你为何不说呢?”

“没什么好解释的,做杀手的,只有成功和失败两条路,没其他的任何理由,”青衣年轻人沉声回答道,“恩,这话我很满意,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惜求那个混蛋去救你的原因,”说到此,合字少年骂了句脏话:“给了那个混蛋足足三千两银票,那是三千两的银票啊,这钱从你那里扣,”合字少年无能狂怒,顺带朝着里边另一名戴着啊字面具的侍女招了招手,侍女见此不情愿的走上前却冷不防被合字面具人在屁股上踢了一脚,然后痛苦的“啊”了一声,倒在地上,合字面具少年上前又狠狠踹了几下,一连串清脆悦耳让人迷醉的求饶声从侍女口中呼出,使人听了迷醉。

合字少年这才平息了愤怒,冲着青衣男子挥手:“下去吧,回去把事情的经过写下来交给我,这件事不需要你管了,回去好好养伤,若非可惜你是水术一脉的人才,我管你死不死呢,”青衣男子告辞离开,等其走了合字面具少年这才大发雷霆,在屋子里乱杂一通,连同那位戴着啊字面具的侍女也一并打了一顿,才大字行躺在地板上呆呆的发愣,“是谁又惹你生怎么大气?”

走廊上传来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到门外的却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翁,一手拄着竹杖,一手捏着罗盘,穿着一身占卜师的阴阳双鱼服,合字面具少年起身,冲老翁招了招手,拍了拍旁边的地板,老翁便也坐下,将两手上的东西一丢,顺势从袖口中取出一只刻满经文的龟壳,高举过头顶又将三枚铜钱掷进去,晃动几下,口中哼哼唧唧着经文,猛的朝着地上倒出来,三枚铜板落地,声音清脆,合字面具少年目不转睛的看着着一幕,三枚铜板呈现卦象,老翁只看一眼便袍袖一甩,将三枚铜板收回,龟甲也己收回袖中,合字面具少年见此不满的骂道:“老家伙别太过分了,我连看都不能看看吗?”

老翁闻言却是一笑:“你自己不也会占卜吗,你自己为何不试试,喂,透天机是会损阳寿的,你当我跟你一样?

为秘密不要命了?”

老翁笑了笑没再说话,随手拿出三枚铜钱扔在地板上,起身朝着主座走去,合字面具少年的侍女早己为他准备好了上等茶水,“对了,楼下那个叫康怀义的,是你新招来的?”

“怎么了?”

合字面具少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句,“一季了,看着身手不错,人长的也挺板正的,就是那个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一单也没办成喽,你招怎么个极品想砸自己的招牌吗?”

合字面具少年愣了片刻,笑语道:“但他确实是个人才,有成为大侠的潜力,实力嘛,在当今天下间能排进前二十吧,哈,”老翁只当是听了个笑话,此处名为月衍楼,是京都最有名的酒楼,楼高七丈,共分八层,从外部看则为五层,每层皆有不同,一二三层为迎客吃酒住店专用,五层到六层不存在,只有从西层上到七层通过暗道才能从另一处来到六层以及五层,而第西层普通人是没资格进去的,最后的第八层则是酒楼楼主人所居。

月衍楼早己名声在外,但却没人见过楼的主人,很多人来此地时也只是见过一个叫王全安的胖子,脸上堆满了笑容,每天见得都是京都城里的达官显贵,此人虽然满身铜臭,却能每每与诗书文人同行,同列,不被排斥,甚至于在仕林中还有不小的名气,不少前来参加科举的士子都曾受过他的恩惠,但此人还有另一个身份,江湖门派在京都想做行当的都会来寻他,至于什么行当,那当然是刀口舔血的行当了,但江湖上的人知道的地方名字不叫月衍楼,而叫偃月阁,阁主是头戴合字面具的少年郎,名叫谢童槐,精通阴阳八卦占卜之术,却并非是道统传人,而他之下的偃月阁内更是有些这个天下间最庞大的刺客组织,通过各种渠道以及金钱聚集起来的江湖各大门派的叛徒,以及朝廷缉拿的要犯皆在此列,御捕监明知此地有些许多穷凶极恶之辈聚集在此,却仍是被上层喝令不得缉拿,只因为王全安在朝廷里的人脉资源太广所造成的,偃月阁的出现更是让江湖上其他的刺客组织黯然失色,因为他的当主太有钱,能给了的别的组织给不了钱,以及愿望,只要能完成十项连续任务便能够得到想要的,做刺客的无非也就是为了这两条,曾经有个刺客在完成了十项任务后,提出了他的愿望,“南朝皇妃,”这便是他的愿望,听到这里的合字面具少年立时傻眼,简首后悔提出这个方案,但是打脸的事显然也不敢做,便只好咬牙答应下来,起初他并不认为这个好色之徒能完成十项任务,因为那个难度根本没人能成功,谁能想到真就有人能做到呢?

于是乎几个月后,那个好色之徒就死在了南朝皇妃的床榻上,以及南朝皇妃本人也吊死在了房梁上,以证清白,这件事在天下间并没多少人知道,但是江湖刺客组织件却炸了锅,也因此偃月阁名声大噪,在刺客组织排行榜上名列第一,而阁主更是成为了名门正派的首选必杀之人,因为他收留了许多名门正派的叛逃弟子,其中,武当,少林,昆仑,峨眉,甚至于连同为刺客组织的蜀地唐门也有叛逃到此的,此外江湖上还有两个大组织不得不说,那就是喜欢给人标榜江湖榜,泰山玄青阁,以及江湖民间情报组织影卫,此两家皆为合作关系,玄青阁从不参与江湖纷争,却总喜欢帮人标榜,什么江湖名人榜,天下美人榜,兵器榜,以及天下最强榜,皆出自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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