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兰喝下不久，便昏睡过去。董智文的冷汗再次冒出，他结结巴巴地问：“嫂子，你不会又想捐献器官吧？”

五：

我摇了摇头，将王玉兰平躺在沙发上：“怎么会呢，妈都说了不可以，我当然不会再继续了。”

董智文松了口气：“阿姨突然晕倒，可能有什么问题，你还是赶紧带她去急诊看看，我来安排马哥的火化。”

“那怎么行，这种事情怎么好麻烦你，你是医生，懂得比我多，还是你照顾我妈妈，我去送火化吧。”我直接联系了火葬场，让人家立刻过来。

董智文还在推脱：“火化不着急，等阿姨醒来吧，马哥又不会跑了。”

我直言：“小董，振业已经死了，死人没有活人重要。你跟振业亲如兄弟，但你今天一点不难过，还每次说这种奇怪的话，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董智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想要唤醒王玉兰，但她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像一头沉睡的猪。

直到火葬场的工作人员将马振业推走，董智文终于按捺不住，他声音沙哑，急切地扯着我的袖子：“嫂子，我...我刚才好像看到马哥动了，我们再抢救一下，好不好？”

我冷静地将死亡证明举到他面前：“小董，你说话前要三思。你可曾想过，如果马哥现在真的还活着，你们医院将面临怎样的责任？你自己又将承担怎样的后果？”

“这可是谋杀，是草菅人命！医院是否能继续运营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是逃不掉的。所以，你再仔细想想，你真的看到振业动了吗？”

董智文无言以对，焦头烂额。我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跟随火葬场的车辆离去。

董智文惊慌失措，拿起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六：

我凝视着躺在担架上的马振业，忍不住笑出声。上一世，当我在大街上遇到他时，他的面容与现在别无二致，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脸上留下痕迹。我扑向他的车前，想要与他相认，想要倾诉这些年我所受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