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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就是听到撞门的声音才醒的,一看门就看见这个丫鬟躺在清尘师兄门前。

若真如她所说,是清尘师兄相约,那为何清尘师兄要故意关门将她赶出房间?”

“是啊,我在这玄清观十来年了,清尘师兄从不近女色,就连清绪都是以礼相待,无半分越举,怎么会看上这个丫鬟?”

“就是,这丫鬟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模样,这相中我们大师兄的女子能从玄清观排到丞相府,也会看上你?”

“她明明就是来偷窥大师兄却不想被发现,于是干脆撕破脸给大师兄泼脏水,指着凭借这个嫁给大师兄。”

众道士们你一言我一语,立刻将相思贬得一文不值。

“相思,你口口声声说你跟清尘师兄两心相悦你可有证据?你出现在他房门口、给他绣荷包、甚至说自己喜欢他,都只能单方面证明你倾心于他并作出不轨之事。若是这般,你断不能给清尘师兄抹黑啊!”

相思听了这话脸上一阵红一阵黑的,她哪有什么证据,只觉得这清尘道长变脸真快,为了撇清自己真是不择手段。

“时安,你身边怎么养着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丫鬟,也不担心她教坏了你。”

肖倾韵是个明白人,知道现在形势不妙,连忙撇清自己。

“阮姨娘有所不知,这相思虽是贴身伺候我的,可跟我却并不亲近。

时常说我是没人要的破药罐子,就算到了及笄之年,相府也不会接我回去。我真是有苦说不出。

我早就想赶她出去,可她总说自己是相府派来的人,卖身契都不在我手里,如何差遣她?

她在人前也待我极好,只在背后捅刀子,我若贸然责罚她,旁人还得说我这个做主子的泼皮无赖,只得忍了。

我每个月的月钱是五两,其中有三两还要拿去给她布置新衣,实在是敢怒不敢言。”

其实易焕说的也是真话,她的月银被克扣的确实只有五两,只是那时相思总在她耳边哭诉说自己没有好看的衣服,她耳根子软便总是给她买好料子做衣服,一个丫鬟穿得比嫡女还气派,时常有人分不清她俩谁是主子。

而每当这时,相思总觉得自己好像把这相府嫡女踩在脚下,格外得意。

可此时的肖倾韵听了这话却变了脸色,宋丞相疼爱易焕,又担心她在道观受苦,每月都给她三十两的月银,可肖倾韵却从中克扣,只给她十两银子。

却不想一个婢子竟然也敢捣鬼,不仅拿走五两银子,还用易焕的三两银子添置新衣。

若是让宋丞相知道他的宝贝女儿一个月就只有二两银子开销,还不得大发雷霆,便愈发觉得这个丫鬟留不得了。

“阮姨娘,阮姨娘你别听她的,你救救我,我对你是忠心耿耿啊!”相思眼看情况不对连忙向肖倾韵求救。

“来人啊,给我堵上她的嘴!好你个胆大包天的贱婢,丞相每月给二小姐的月银是三十两,你居然从中拿走二十五两!窥视主子的银钱、贪恋道长的名号,出言侮辱主子,甚至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这样的人留在相府和二小姐身边也是丢人现眼,快去找个人牙子发卖了!”

肖倾韵聪明得很,她正愁若是有一天她贪污银两的事被发现了怎么圆场,这机会就来了,只要弃兵保帅把所有的罪名都按在相思身上就好了。

“呜呜呜!”

相思面对如此无情的肖倾韵瞪大了眼睛,死命挣扎想说出真相,可被人拖出门外,再无动静。

“二小姐,妾身不知你经受了这样的苦楚,实在羞愧不己,这回去都无法跟丞相交代啊……”

“姨娘放心,是相思贪心不足蛇吞象这才沦落至此,我见了父亲定会好好说明此事,不让姨娘含冤。”

肖倾韵要的就是这句话,心里估摸着这易焕还像原来一般好骗,不禁得意起来。

“只是,相思刚才对您说‘忠心耿耿’……”

“那贱婢阴险毒辣,明知自身难保便开始胡乱拉人下水,刚才还说自己跟清尘道长两心相悦,现在又说对妾身忠心耿耿,不过疯言疯语罢了,别去理会。”

易焕知道肖倾韵在相府管家数十年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斩除得了的,更何况现如今自己还没进相府门,下马威给了就行,不能太过分,点到为止才是明哲保身。

“是了,我也不相信她的疯言疯语。”

易焕垂下眸子,温婉地看着肖倾韵。

等这场闹剧演完,易焕恭顺的将肖倾韵送回房间,才约了清尘道长到无人的地方。

“今日之事,多谢清尘师兄了。”

易焕规规矩矩的朝清尘道长行了一礼。

“清虚不必多礼了。我早就看出那婢子对你并不忠心,原先也多次提醒过你,可你总说我冤枉好人,杞人忧天。

现下你终于想明白了将她从你身边赶走也算好事。只是……

你那姨娘虽面上谦卑温和但实则心机深沉,她那么着急堵了那婢子之口想必也是怕她说出点什么,你此次回府,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

清尘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易焕,虽说她忽然想开并拜托自己帮她一把很是高兴,可想到未来勾心斗角的日子,还是不免为她担心。

“师兄放心好了,清虚必定保护自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受痛苦也必百倍奉还。只是,师兄答应我,今日之事万万不要告诉别人。”

“你放心好了,这事若传出去对我影响也不好,我不会多言的。”

“不止是不多言,师兄要把这事完全忘了,哪怕日后是我问起,你也要谨记今天在道观内说出的答案。”

“好……”清尘道长甚少看见易焕这般严肃,点头答应。

“还有一点,我若是想见师兄,必会登门拜访,日后绝不会以任何书信或者传话的方式请你来与我相见。

若有人以此相约,师兄断不可赴约,哪怕是说我遇到了危险或者病入膏肓,师兄也万万不可轻信。”

“清虚为何这样说,难不成……”

“这相府之内人心险恶,我初来乍到必定会有很多阴谋和算计,我不过是保险起见,清尘师兄不要多想。”

易焕仍然记得,那日想要对付她,故意派人模仿她的字迹给清尘道长写了一封信,信中说她遭遇了危险,希望清尘师兄念在过去同为道观弟子的情分帮帮她。

清尘师兄急忙赴约,却不想一切都是陷阱。清尘道长被人打晕丢在易焕的床上,一时间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说相府嫡女毫无礼义廉耻,在道观内就与人私相授受,现如今还把人约到家里来,实在是下贱。

易焕因为这些流言整日抬不起头来,清尘道长也因为自己的粗心懊悔不己,最后上吊自杀,这一世,易焕一定要保护好每一个因为自己无辜受到牵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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