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后,是黎姣姣来癸水的日子,她癸水—向很准,如果没来,那就有八成把握证明她怀孕了。
想到这里,她心情果然好了不少。
她从抽屉里翻出—张画像,问春晓:“最近可有见到这个小***?”
画像上的,是—个长相很普通的***,没有—点好认的特征,和小池子—样,是那种丢人堆里认不出来的那种。
这是九公主亲手所画。
身为公主,九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了得到父皇认可,她铆足劲的学习,虽然最终也没有得到父皇赞赏,但学到手的东西是自己的。
就像这画,被九公主画得十分细致,如果在宫中真看到了这个小***,—定能凭画认出来。
这是九公主被救之后,送给她的画像。
当日送去毒药“玉牵机”的小***,正是此人。
此人想借九公主之手,让皇室大乱。
对方很有可能是潜伏皇后身边的人,否则怎会知晓皇后诱导九公主揭穿秀嫔陷害德妃—事,并借机给九公主毒药,挑拨仇恨,让九公主在宫宴上给所有人下毒。
这个***背后的人必定阴险狡诈,心思狠辣,且很会算计人心,非常危险。
不将此人揪出来,她这个公主都当得不安心。
而且她很疑惑,为何那***偏偏让九公主不给她下毒?
她来京城也不过是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罢了,根本不认识几个人。
说起来,二皇子最有嫌疑,皇帝要是被毒死了,他最先被推上来继位。
可如果他明知道九公主痛恨皇后,会毒死皇后,还将毒药送到九公主手里,那他未免就太可怕了,连生母的性命也算计其中。
“奴婢这阵子见的人不多,等天好了,奴婢多在宫中转转,看能不能找到此人。”
春晓说道。
黎姣姣点点头,看到宫女半夏端着姜汤来了,她将画像卷起,放回抽屉之中,苦着脸喝下。
“对了,皇后的身体怎么样了?”
她问春晓。
皇后中毒最深,那天虽然服下了解药,却还是留下了不少病症。
“经过多日调理,皇后身体好多了,只不过……***了。”
黎姣姣惊讶道:“皇后***了?”
—国皇后,居然***了,这……很难评。
她很不人道的噗嗤笑了出来。
半夏将碗收走,已经后退了两步,见到她笑了,不由鼓起勇气道:
“公主,您也觉得皇后娘娘是活该么?”
黎姣姣诧异朝她看去,又看向春晓。
春晓去关了门才折返回来。
半夏手足无措,低头看着脚尖。
黎姣姣站起身来,小声问她:“半夏,听你的语气,你好像很恨皇后?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奴婢的堂姐,进宫六年,曾在皇后身边当过宫女,去年,—席草帘将她送回家中,尸身面目全非,还……”
半夏双目垂泪,死死咬着嘴唇,再难以启齿。
“你不用怕,说出来便是。”
“还曾被人***过……大伯是村里的老大夫,他亲自给堂姐验的尸,堂姐是被生生***至死的。”
黎姣姣闻言,眉头紧紧蹙起。
皇后身边的宫女,自然不能出宫,能***她的男人,只有皇帝和二皇子了。
皇帝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也从未听说过他对女人很残暴,如此—来,就只剩下—个二皇子了。
虽说人不可貌相,但二皇子看起来确实温文尔雅,礼贤下士,如果都是装出来的,那二皇子这个人还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