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太贵重，万一弄丢就糟了，我把它收进了奶奶给的首饰盒里。”不想再继续话题，温柚转身跑进厨房，随口催促道，“快去洗手吧，洗好过来吃饭。”

看着她的背影，沈砚初若有所思地嗯了声。

略显沉默的晚饭过后，温柚把两条小金鱼放进一个圆形的玻璃缸里，然后回了房间，再没有出来。

沈砚初很想问问发生了什么，在她的房间门口站了半天，终究没有下定决心敲门。

她不想说，还是不勉强的好。

想起温柚明天面试的两家公司名字，他回到客厅拨了通电话出去，“王总你好，我是沈砚初。”

电话里的声音极其热情，“是沈总啊！您找我有事？”

“有个叫温柚的女孩明天会去你们公司的分部面试，这个人我想要，不知道王总方不方便安排一下？”

“方便方便！沈总您都开口了，我哪有不方便的道理？我这就给人资打电话！”

“谢谢。”

挂了电话，他又跟另外一家公司的老板商量好，确定明天不会再有公司找温柚面试后，拨通了辛陌的电话号码。

“辛陌，帮我个忙。”

翌日清晨，温柚早早起床洗漱，换上白衬衣黑长裤，为了显得自己更稳重，还特意翻出一副黑框透视戴上。

一切准备就绪，刚要出门，***突然响了。

“温***，实在抱歉，我们公司暂时没有空缺职位，今天您的面试已经取消了。”

“……哦，好……没关系。”

挂断电话，来不及反应，第二家公司竟然也打来以同样的说辞取消了她的面试。

真是祸不单行。

她推***门，想去厨房做早饭，却看到沈砚初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居家服站在灶台边煎培根。

“早上好，沈太太。”

慵懒的男声和咸香的味道一同飘荡在空气里。

男人扭过头，看到她的打扮后，挑起一边眉毛，“会计就得打扮成这样？刻板印象要不得啊，沈太太。”

他把两片培根肉分别放进两个盘子，里面已经摆好了煎鸡蛋和烤面包片，然后端起盘子往餐厅走。

温柚丧眉耷眼地跟在身后，“我暂时做不了会计了，那两家公司今早同时取消了我的面试。”

对方放下盘子，把她摁在座位上，塞了副刀叉给她，才慢条斯理地坐到对面，托着下巴悠悠地张口，“你要不要做点别的？”

一下子被问住，温柚发怔地摇摇头，实在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什么别的。

这时，沈砚初的窃听响起。

他把窃听轻放在桌上，打开免提。

里面传出一个爽利的女声，“沈总，我现在急需一个今晚能替我在青夜驻唱的人，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温柚记得她，是青夜酒吧那个长相明艳的驻唱歌手辛陌。

她的音色很特别，音域也很宽，正是温柚羡慕不来的那种。

沈砚初优雅地把一块鸡蛋送进嘴里，淡声回道：“没有。”

电话里立刻响起一阵剧烈的咳喘声，听上去很痛苦，“咳咳咳！你神通广大帮忙想想办法吧，我生病了，今晚实在唱不了，现在都找不到人替我……咳咳咳！”

沈砚初突然抬头，正好迎上温柚的眼神。

吓得她慌忙低头啃面包，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

男人只轻笑一声，便神色冷漠地耸耸肩，“我没办法。”

辛陌依然在咳，听着快把肺咳出来了，“咳咳咳！这个月我已经请过两天假了，再请假一定会被开除，到时候连房租都付不起！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