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先去把单人的拍出来,我让美工把我以前的艺术照上去应付一下婚礼。”
“好。”
秦澜解释的话,堵在了嗓子眼。
她看了我良久,轻轻抱住我:
“楚阔,等我忙完,我们去蜜月旅行,旅拍婚纱照。”
她此刻敷衍我的蜜月旅行,于我而言只是羞辱。
她没空去法国看我一眼,却有空陪陆盛年去南极看企鹅,去北极看极光。
看着定位上,她的头像,匆匆朝陆盛年的工作室而去,我把婚戒丢进了街边卖艺人的琴盒。
秦澜如我所料,两天都未回家。
因为她和陆盛年去海边拍婚纱照了。
而她当真找人把我和她的头像成了婚纱照。
打定主意逃婚,以后恐怕只有爸妈忌日才会回来了。
我抱着两束花,来到墓园看望他们。
又加了管理员微信,方便以后托他打理。
“以后我爸妈的管理费就由我来付,秦澜小姐那边您拒收就行了。”
管理员查看系统后愣住了:
“先生,你爸妈的墓地管理费已经逾期半年了,我们联系过家属,但电话一直打不通。”
想到自己出国后换了主号码,我不禁为自己的疏忽懊恼。
秦澜都不爱我了,她又怎么会想起我死去的爸妈呢?
补齐费用,又预缴了十年的管理费,我落寞离开。
可偏偏刚走出墓园,便听到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
“澜澜,难为你还记得今天是盛年亲妈的忌日!老婆子要是知道你来给她送蛋糕,指不定在地下要飘起来。”
我僵硬的回头,看到秦澜一左一右挽着陆盛年父子在爬台阶。
“叔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傻闺女,叫什么叔叔,过几天就该改口叫爸了!”
秦澜娇笑一声,从善如流叫了一声爸爸。
我红着眼,默默去赴好友之约。
见面我便开门见山告诉他们婚礼取消了。
他们对视一眼后,试探着问我:
“楚阔,你都知道了?”
我却疑惑他们为何也知道了。
他们义愤填膺拿出了秦澜和陆盛年一起去医院做婚检的照片。
“楚阔,我们支持你逃婚,我倒要看看新郎都没有的婚礼,他陆盛年去抢婚会是何等笑话!”
被他们一说,我倒有些期待起来。
婚礼前一天,秦澜带回一双崭新的跑鞋。
我淡淡问她:
“你不是最讨厌跑步吗?”
她愣了一瞬,在我肩头蹭了蹭:
“明天要和新郎跑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