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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为我没有给殷薇茗的白月光做饭。

她中断了我***治疗。

我发着高烧,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一整夜求她。

我给她打了一通又一通电话,直到她把我拉黑。

等我赶回医院,妈妈已经死了,她在痛苦中死的。

而殷薇茗的白月光却在朋友圈晒出他们两的合照。

照片里两人笑得甜蜜,还附言:“若余生有你,迟些到来亦无妨。”

我麻木的料理完***后事,跟殷薇茗提了分手。

可她却缠了上来。

1“殷薇茗,我们分手。”

我可以忍受殷薇茗因顾容而让我受的所有委屈与冷漠,可以忍受她为了顾容无数次地将我置于不顾。

但我绝不可能原谅,她为了顾容,竟置我母亲的生死于不顾,毅然决然地停了她的治疗。

她明明比谁都清楚,***病情已至晚期。

每一刻的延误都可能是致命的,但她还是那样做了。

而她那么做的原因,仅仅因为我拒绝为她的白月光做一顿饭。

何其荒谬,何其可笑。

在她眼中,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竟比不上她心上人的片刻欢愉。

我母亲的生死,甚至还不如她白月光的一顿饭。

处理完母亲的丧事,我返回家中,收拾自己的物品。

回到简陋的出租屋,我才猛然发现,遗漏了母亲给我留的那串项链。

那是她在我十八岁生日时亲手编制的,还去找***开了光,一直放在殷薇茗那。

我不得不再回到别墅。

我以为殷薇茗不在,未料刚推开门,便与她及顾容四目相对。

两人皆是风尘仆仆,不知道一块去了哪,一旁散落着几个行李箱。

殷薇茗瞥见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还舍得回来?”

“顾容打算在家里暂住几天,刚好,你去把客房整理一下。”

我不懂殷薇茗脑子里怎么想的,为什么每次顾容来,都要我伺候。

现在看来,多像让我一个憋屈原配伺候登堂入室的外室。

未等我开口拒绝,顾容便带着歉意的笑容,一只手却***似的环抱住殷薇茗的肩膀:“程裕,真是不好意思,我和薇茗刚从瑞士回来,实在不想再折腾了,这几天就麻烦你了。”

“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我笑了出来。

原来,我妈出事的时候,他们正在国外逍遥。

一周前,顾容突发奇想,说要尝尝我的手艺,想让我给他下厨。

那时,我因高烧在床、心系母亲而婉拒了他。

顾容当即不悦,我不知他在背后跟殷薇茗说了什么。

次日醒来,我便接到了医院的通知,殷薇茗下令中断了母亲的治疗。

这家医院隶属于殷家,拥有世界顶尖的医疗资源与专家团队,除了她没人能救我妈了。

我疯狂地拨打她的电话,却无一接通,直到最后被拉黑。

两天后,母亲因延误治疗,在痛苦的折磨中死了。

可殷薇茗呢?

她带着她的白月光跑去国外。

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对我不闻不问。

妈妈在病房里哀嚎,我在雪地里跪着的时候,她在干什么?

她躺在她的小***怀里!

我浑身都在发抖,死死地攥紧拳头才能不失去理智。

“殷薇茗,我们分手了!”

“从今往后,你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

顾容的事情,也别再来烦我!”

2我径直走向试衣间,将那条意义非凡的项链从展示架上取下。

穿过客厅时,殷薇茗和顾容正挨着坐在沙发上。

殷薇茗轻摇着红酒杯,面色不悦地盯着我:“站住!

我让你走了吗?”

“你当我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程裕,今天你要是敢踏出这里一步,就等着给***收尸吧!”

我脚步微微一顿。

她,竟然拿我妈要挟我?

殷薇茗比任何人都清楚,母亲在我心中占据着怎样的位置。

她不就是仗着我妈在,我便无法彻底离开她,只能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对她言听计从,才敢肆无忌惮地一次次为了顾容伤害我。

但现在,她已经没机会了。

我亲手埋葬了妈妈。

从此以后,我跟殷薇茗,不会再有丝毫可能。

见我迟迟未语,殷薇茗自以为是地认定我已屈服,高傲地抬起下巴:“我饿了,现在去给我和顾容准备晚餐,我可以对你之前的一切既往不咎。”

呵,她以为她算什么东西?

我冷冷地回视她:“殷薇茗,你聋了吗?

我说了,我们分手。

想让我给你和你的小三做饭?

你配吗?”

从前我总是讨好她,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可如今,在妈妈死掉的那一刻,殷薇茗,在我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殷薇茗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程裕,别给脸不要脸,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当然心知肚明,我比谁都清楚。

六年的时光里,和殷薇茗每一次争执都是我先低头求和,她从未主动哄过我。

每一次约会,我都会提前到场,只因她从不等人。

记得刚开始交往时,我们相约去爬山,说好等我十分钟去买水,却因人群拥挤耽搁了时间,待我返回,她早就扔下我自己走了,连声招呼都未打。

从那以后,我学会了时刻关注时间。

殷薇茗的耐心只给顾容。

无论多晚,只要顾容一个电话,她便风雨无阻地赶去。

哪怕顾容让她久等,她也甘之如饴,从未有过丝毫怨言。

回忆中断,顾容挡在殷薇茗身前,一脸不赞同地看着我:“程裕,就算你不愿意为我们准备晚餐,也不必如此对薇茗说话吧,动不动就提分手,这可不是处理感情的正确方式。”

我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顾容的笑容僵在脸上,突然,他委屈地垂下头:“程先生,如果我的话让你不高兴了,我道歉。

但……”话未说完,他脚下一个踉跄,手中的红酒不偏不倚地洒在了那条项链上。

顾容惊呼一声,忙不迭地用袖子去擦。

下一瞬,项链摔在地上,上面的珠子零件散落一地,弹跳着滚在各处,发出阵阵哗哗哒哒的声响。

妈妈求的玉佛碎成两半,狼狈的***在地上。

我猛的转头,清晰地捕捉到了顾容眼中一闪而过的恶意。

那一刻,理智彻底崩溃。

等我回过神来,拳头已经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3殷薇茗和顾容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直接动手***。

整个空间陷入了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数秒后,殷薇茗走到顾容身前,扶住顾容的胳膊。

她看向我的眼神中透露出刺骨的寒意。

“程裕!

你是不想活了吗?

谁让你对顾容动手的!”

顾容捂着脸颊,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程先生,我不是故意的,你这项链多少钱我赔你。”

“呵,哈哈哈哈......”我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快溢出眼眶。

我红着眼睛,死死的瞪向顾容。

“赔?

你拿什么来赔?

拿命赔吗?”

母亲已经死了,这是她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可就连这唯一留下的东西,如今都被***了。

忽然,殷薇茗却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就这破玩意,碎了就碎了,我赔你一千条行了吧。”

说着,她从我手中夺过项链,狠狠地砸在地上。

可这样还嫌不够,她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踩下,项链瞬间被踩得粉碎。

我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脑子里爆涌的情绪快要让我的脑子炸掉。

我不顾一切地向殷薇茗扑去,嘶吼着:“殷薇茗!

不要踩了!”

殷薇茗毫不留情推开了我,然后当着我的面,一步步将项链的碎片踩得更加细碎。

做完这一切,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声音冰冷:“给顾容道歉!”

我跪坐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捧起那些锋利的碎片,任由它们刺入我的掌心,鲜血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我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拼命想要将它们拼凑完整。

见我没有反应,殷薇茗眉头紧锁,再次伸手想要抓住我。

我猛地回头,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与恨意,让她不由自主地收回了手。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那一刻,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自我厌恶之中。

妈,我真没用,连您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都保不住。

殷薇茗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刚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顾容打断。

顾容拽着殷薇茗的胳膊:“薇茗,我的脸好疼,你快看看。”

顾容的脸肿起来了,是我刚才拳头打的。

殷薇茗的目光在顾容红肿的脸颊上停留片刻后,再次转向我,愤怒再次涌上心头。

“程裕,看来是我平时对你太过宽容了。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向顾容道歉!”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胁。

“如果我不呢?”

我挑衅地回望着她。

殷薇茗眯起眼睛,语气中透露出冰冷的威胁:“你不管***死活了?”

听到这话,我突然笑了。

妈妈要是还活着,别说向顾容道歉,就是让我为他做任何事,我都不会犹豫。

但现在,她已经不在了,殷薇茗又能拿什么来威胁我?

顾容在一旁气得喊道:“薇茗,我早就说过,他这种男的根本不可信。”

“***如果真病的那么严重,他怎么可能还这么冷静?

说不定就是他编来骗你的!”

“你闭嘴!”

我忍无可忍,打断了他的诽谤。

母亲生病期间的痛苦与挣扎,殷薇茗是亲眼目睹的。

她知道母亲治病有多痛苦,也知道我为了母亲付出了多少努力与牺牲。

但此刻,她却选择了沉默,等同于默认顾容的诽谤。

下一刻,她说:“程裕,我再说最后一次,跟顾容道歉,你刚才犯的一切错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4“滚!”

听到这话,殷薇茗彻底被我激怒。

她勾起唇角冷笑,仿佛已经将我牢牢掌控在手心:“我已经给***找了全国最顶尖的专家,只要你肯低头,我可以确保他们继续为***治疗。”

“只是你太让我失望了,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永远不会学乖。”

她掏出***,在屏幕上迅速点动。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母亲早已不在,我也早就学乖。

殷薇茗迟迟没有等来我的求饶,她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最终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电话那头,助理的惊讶声清晰地传来:“殷总,程先生的母亲……她已经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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