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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人生自古谁无死!

众臣见状暗自啧舌。

看来,南大将军之子,也是有血性的热血儿郎!

不过,也有些人是冷笑连连,全当南羽是一个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

比如云衡和云岚兮。

云衡就是单纯的看不起南羽,他从小欺负南羽,压根就不可能正眼瞧这个被自己视成畜生的窝囊废!

云岚兮却有些急了,“父皇,你千万别听驸马胡言乱语,他手无缚鸡之力,怎可上战场......”

南羽冷声打断:“九公主,你我缘分已尽,你大可休了我,而后让你心心念念的状元郎明媒正娶。”

“陛下,说来惭愧,臣子......窝囊,从未碰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迄今为止仍是完璧之身。”

“臣子心中没有男女情爱之事,只想报效国家,征战沙场!”

“望陛下成全!”

南羽对宣帝恭敬一礼,同事将满腹委屈宣泄而出。

宣帝久久未曾开口,似乎是陷入沉思。

云岚兮率先憋不住气了,一跺脚,任性的脾气又上来了,指着南羽愠怒道:

“南羽......你!说来说去,你还是小肚鸡肠!”

“本公主不过欣赏杜文武的才华,与其对了几首诗而已,有何不妥?”

“再说你,从小在皇宫里长大,饱读圣贤之书,却对诗词一窍不通。本公主刚好喜欢诗,你不能与我对诗解闷,本公主还不能与志同道合的人交谈吗!”

“本公主不管!你不能离开公主府,你是我的驸马,哪都不能去!”

云岚兮玉手叉在细腰上,一副娇蛮任性的模样。

云岚兮从小就展现出不俗的才华,尤其爱钻研诗句,被誉为“京城小才女”。

此刻,宣帝终于是瞧出了什么端倪。

“兮儿,你与当朝状元杜文武又是怎么一回事?”

云岚兮眼神躲闪,“父皇,我和杜文武清清白白,不过就是在天鹤楼对诗而已!”

“是这样吗......”宣帝眉头一皱。

宣帝对自己这个任性乱来的公主的话,将信将疑。

这时,宣帝身旁的***凑到其耳边窃窃私语。

宣帝眼神忽然凌厉。

“胡闹!孤男寡女,半夜还在天鹤楼幽会!你让天下人怎么看驸马?”

宣帝大概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简单来说,就是南羽好像被戴了绿帽子......而且全京城人都还知道了。

宣帝因为胡厥入侵的事情,***碎了心,没空打听这些流言蜚语,刚才还是身边的***告诉他的。

“九公主,你在宫内任性也就算了,既已与驸马成亲,怎不知避嫌?不知人言可畏吗?”宣帝皱眉道。

云岚兮撇了撇嘴,明显不服。

她不过只是喜爱诗句而已,有什么错?

自己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云岚兮恶狠狠的瞪了南羽一眼,似乎在说——回去后一定要让他好看!

随后,宣帝锐利的目光转向南羽:“南羽,此事的确是公主有错在先,可你刚才所说......确定不是气话?”

南羽依旧坚定无比。

“君无戏言!”

“臣子是真的想上战场,不想再当一个窝囊废!”

当驸马没前途。

想在京城立足,就必须壮大势力。

毫无功勋,谁愿意跟一个驸马闹?

得摆脱驸马的称号,且立下战功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南羽前世身为***高级指挥官,钻研过华夏上下五千年的所有兵法,还怕搞不平一个古代的小小叛军?

宣帝又陷入了沉思。

他面无波澜的盯着南羽,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南羽忽然心血来潮:“陛下,为表决心,臣子作诗一首!”

“你会作诗?别丢脸了......切!”

云岚兮嫌弃的瞥了南羽一眼,啐了一口。

在云岚兮的印象里,南羽连字都写的歪七扭八的,毫无才华,哪会作诗?

宣帝微微一愣:“哦,你会作诗?那就作吧。”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此句一出,全场皆惊。

就连云岚兮也是瞪大美眸,不可置信!

好诗啊!

她刚才还嫌弃南羽对诗词一窍不通,下一刻他却写出如此好诗......云岚兮感觉被啪啪打脸。

宣帝久久回味,半天才回过神来,龙颜大悦:“哈哈哈,好一个千锤万凿!好一个粉骨碎身浑不怕!”

“没想到啊,驸马,你倒还真有一腔才华。”

“看来,大将军的儿子并非庸才!”

“驸马不是要去扬州平定叛乱吗?好,朕准了!”

“父皇!”云岚兮急了,却被宣帝挥手打断。

“兮儿,驸马想建功立业是好事。”

“还有,驸马,你与九公主和离一事,切勿冲动,就此作罢。”

“这......”南羽苦笑连连。

他是真的不想当这个驸马呀!

但对上宣帝那略带警告的眼神时,南羽怂了。

他现在还没有和皇帝硬刚的资本。

“臣子领命!”

宣帝也是为了九公主的脸面。

更是为了皇家的脸面。

南羽今天这么一闹,两人真的和离,那云岚兮才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轻则她名誉受损,重则皇家脸面尽失。

宣帝一脸笑意:“好!驸马,如果能在立下功勋,朕便让你入朝为官,子承父业!”

“多谢陛下!”

......

离开皇宫后,南羽走去了南府。

这些年来,南羽过得如履薄冰,根本没时间和机会回南府。

还有娘和小妹......

不知道他们过得如何了?

南府。

镇北大将军遗孤,一品诰命夫人——覃雅荷,在一处凉亭中。

“夫人,天冷了,加些衣吧。”她身边下人,递过来一件大氅。

披上大氅,覃夫人看向院落内,正在练枪的一位玲珑女子。

“溪儿,天冷别再练枪了,小心感染风寒。”

女子停下手中长枪,甩甩扎起的高马尾,“怕什么,我身体好的很呢!”

南溪儿是南破虏的小女儿,芳龄16。

与娇柔的京成贵家小姐不同,南溪儿乃是将军之女,更喜欢舞枪弄刀。

此时,南溪儿脸上沾了些许汗珠,几缕发丝贴于额头,使他看起来更具青春活力。

覃夫人摇了摇头,对她很是无奈。

不然,覃夫人胸口一闷,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南溪儿听见咳嗽声,心中一惊,迅速赶了过来。

南溪儿和一个下人将覃夫人扶到房间内。

只见覃夫人用来捂嘴的手绢上,咳出一滩血。

南溪儿十分担忧,眼眶红肿:“娘,你的肺痨怎么又严重了?”

“唉......”覃夫人长叹一口气:“娘这是***病了。”

覃夫人苍白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溪儿,要是有生之年,能看见你嫁个好人家,娘也就心满意足了。”

南溪儿鼻子一酸,“娘,你不会有事的!咱们去治病,去找京城最好的大夫!”

“府上没银子了......娘还要省点银子给你当嫁妆呢。”覃夫人笑着摸南溪儿粉红的脸蛋,满眼慈爱。

这时,下人慌忙来报:“夫人,驸马......南羽大少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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