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去打车时,楼心月走了出来。
我以为她是良心发现,结果她只是把一件衣服丢在我身上:
“把你东西都收好,别一天天丢三落四等着我和卿如给你善后。”
我看了一眼被红酒浸湿的浅色外套,直接丢进垃圾桶。
楼心月恼我不识好歹,抬手指着我:
“沈辞,你什么意思?”
这是她和许卿如一起送我的高定西服。
以前给我买衣服,两人能为了我今天穿谁送的衣服打架。
后来为了和谐,她俩送礼物便,这样就不存在我偏心的问题。
“脏成这样,该丢了。”
如同她和许卿如,心脏了,就该丢掉。
楼心月不知为何,在这一瞬间有种失去重要东西的错觉。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蒋彦文吸引。
我冒雨打车回家,喝了药,又给手背冰敷了许久,方才从疼痛中缓回劲。
次日醒来,我发现手机里不断涌入陌生短信。
全是问我能不能上门服务的撩骚短信。
一个陌生人发了个网站给我,我才发现,自己的私人信息被放到了黄色网站。
那张私密生活照,我若没记错,还是许卿如她们帮我拍的。
我打电话同她们对峙,她们矢口否认就算了,还倒打一耙反问我:
“沈辞,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私生活,这样对公司影响很不好!”
“这段时间你就别来公司了。”
我都卖了公司股权,自是不用再去公司当牛马了。
“好。”
我的回答,让对面有片刻的愣神。
她们没想到我会如此干脆,不仅没闹腾,连语气都似乎格外轻快。
好似放下了一个巨大的包袱。
“沈辞你”
许卿如似乎想问我什么,但因为蒋彦文一句呼唤,径直挂了我电话。
她们不义,那就别怪我报警处理。
造黄谣,泄露我的私人信息,真当我是好惹的。
一切交给警方和律师后,我利落的收拾行李,飞往京市准备结婚。
飞机上,闭目养神的我,思绪万千。
爷爷去世前,给我定了个娃娃亲。
从小养在老家的我,既不想随便娶妻,也对接手自家公司没有兴趣。
便倔强的随许卿如她们出去外地闯荡。
爸妈拿我没办法,便也随我自由了五年。
本以为自己会闯出一番天地,如今归来一身伤。
飞机落地京市,爸妈已经在机场等候多时。
看着已经有了不少白发的爸妈,我不禁后悔自己这五年叛逆。
若是把精力放在自家公司,也许爸妈就不用这么操劳了。
心思百转千回,但妈妈只是含泪紧紧抱着我:
“怎么比上次回来还瘦了许多?看着病恹恹的。”
“阿辞啊,你说你好好的富家少爷不当,先是非要在老家陪你奶挖地种菜,长大了吧又非要去创业没苦硬吃!当真是便宜了你那两个合伙人!”
“对了,她们那么喜欢你,如今你要娶别人,没闹翻天?”
我轻轻的摇头:
“妈,别瞎说,她俩就是普通的合伙人,我已经卖了股份,以后和她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爸妈不是好糊弄的,他们知道我之所以不肯回来娶亲,是对许卿如和楼心月有颇多留恋。
他们旁敲侧击过很多次,问我是不是喜欢二人。
当时的我,面对两个一起摸爬滚打的青梅兼合伙人,一时没法抉择。
总觉得,不论选了谁,另一个不光要在感情上出局,事业上也意味着出局。
我不忍心她们俩中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所以尽力把对她们的感情一碗水端平。
私心里,我甚至幻想,我们仨就这么当一辈子的合伙人、搭档,也挺好。
一起把公司做大做强,一起实现人生价值后环游世界
我不忘初心的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公司发展上,她们却突然校招了一个秘书。
独享了多年的情谊和关心,一夕之间被他抢走。
说不心痛是假。
可人心易变,我除了接受事实,潇洒离开,别无他法。
“阿辞,你们该不是闹矛盾了吧?之前你松口娶周岁欢,我就觉得奇怪。”
妈妈担心我是因为赌气而结婚。
而爸爸这些年,也想开了,只要我幸福,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