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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城,新世界会所。

贺谦整晚都心神不宁,尽管周遭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摸了一盒烟,便从厢房出来透气,关上门后隔绝了躁动的音响,耳根终于得到了些许清净,但心里的郁闷总是挥散不去。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今天下午看到宋篱被杜湛嵘亲了一口?

烟过三巡,贺谦的思绪仿佛堵在死胡同,不愿退步折返,更不愿撞破城墙。

刚点的烟被他用力挤在沙盆里,准备离开会所,他纠结过后得出的结论是,一定是今晚的酒水有问题,喝了头疼!

却在大堂拐角处,看见宋篱和一个男人出现在电梯口,那个男人似乎醉意正浓,一副嘴脸意乱情迷,手脚不安分地挨着她。

而宋篱背对着贺谦,一袭红色长裙,裹得身型惟妙惟肖,她也好像喝了不少,一手撑着墙壁。

电梯打开,他们两人一同上了楼。

这个会所在四层以上都是酒店客房,他们去七楼,可想而知。

贺谦定在原地,整个人感觉就要爆炸了!宋篱***男人可真不挑食!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她跟不同的男人动作亲密,但每一次都能轻而易举地燎起心里的怒火。

不对,她越是残破不堪,他会越高兴的。贺谦总是不愿意再往下深究这种情绪,特别是最近这几年。

贺谦离开会所,去了下一个局,夜还早,他总该找点事情干扰自己对宋篱的在乎。

回到瓷云阁小区,已经凌晨一点,玄关处放着宋篱今晚穿过的蓝色高跟鞋,还有她惯用的手袋和车钥匙。

贺谦看着东西的摆放,就知道,她酒醒了。十年的朝夕相处,再细微的一个举动,他都耳熟能详。

主卧还传来悉悉碎碎的声音,她果然也是刚回到这里。

宋篱裹着浴巾在吹头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早已提不起精神了,就想着可以快点睡觉。

想到今晚在新世界看到贺谦和近期的绯闻女友何希颖搂搂抱抱的画面,她心更累。

贺谦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放过她……

宋篱在他眼皮底下,每天过得如履薄冰,却丝毫容不得半点行差踏错。

“怎么,新世界七楼的总统套房睡得不舒服?”贺谦靠在门边,手插口袋,一脸讽刺。

“贺总。”宋篱关掉吹风筒,没想到他会回来,这几天听杨霄说他都住在风华庄园那边。

贺谦见她头发湿乱,浴巾也只是裹到胸前,臀部以下没有任何束缚,还光着脚。

她卸妆后的清秀在此刻显得愈加垂涎欲滴,发尖的水珠坠落,有的滚动在香肩,有的滑到锁骨处,她皮肤鲜嫩,吹弹可破。

贺谦本就憋了一晚上的怒意无处宣泄,这会儿属于她的***又直面冲击着他的意志,他再也克制不住了!

宋篱见他不由分说就大步跨进浴室,边脱外套边扯领带的狼性,她心中了然。

她好想说一句“我今晚很累”,可一想到有一次无关痛痒的求饶,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折磨。

宋篱还能怎么办,她连张嘴呼救都不敢,她在贺谦的身体之下,就是一个没有尊严的人,不仅任由宰割,还要独自忍受羞愧与耻辱。

背部一记吃痛,***布满蒸汽水珠的墙上,脚丫踩着水渍未干的地板,只祈求能够快点结束。

贺谦不依不饶,转战到床,身体与舌尖一起挑衅她,“委屈了?这就受不了?我这是帮你……检查检查,看你是不是……又不听我的话!”

宋篱沉默,他一开始就给她定了无比卑微的“规矩”:除了他贺谦,不可以跟任何男人发生X关系!

可是啊,在贺氏集团的十年,贺谦作为总裁,近乎所有难搞的客户和供应商,都要求宋篱去对付,特别是油腻又肮脏的应酬,她都躲不过!

就比如今晚新世界会所的晚宴。

……

第二天,贺氏集团总裁办。

助理杨霄敲门进来,递给贺谦一个文件夹:“贺总,这是政数局那个项目的标底数据,今早收到的。”

贺谦抬眸,有些疑惑,“昨天不是说风声紧,这事办不了?”

“昨晚宋秘书约了王主任,今早那边就安排人送过来了,也是特意说上面抓得严,电子档就不敢发了。”

关于杨霄第一句话的轻描淡写,贺谦却如同醍醐灌顶。

这个项目说重要不重要,但毕竟金额庞大,涉及公司业绩,也关乎业界声望。奈何政数局那边一直找不到突破口,也不知道昨晚宋篱花了怎样的心思?

“叫宋篱进来。”贺谦这会倒不急着看标底内容了,碰都没碰文件。

宋篱刚急急忙忙咽下早餐,就被叫进去面对凶神恶煞的贺谦,长期下来她都怕自己消化不良而大病一场。

贺谦背靠沙发,望着她一改今早苍白的脸色,化了精致的妆容,“不错啊宋篱,我真是小看你了,政数局的人也能约上了?”

“那是因为王主任知道我是旗亮的人。”

贺氏的旗亮集团,怎么说在渊城也是软件行业的龙头,无人不知。

贺氏是贺谦爷爷那辈开始创办的,一直主营药物研究和开发,在经历过贺谦母亲死于实验室的事情,贺谦父亲悲痛万分,选择退隐深山,旗亮集团也开始由贺谦掌权。

贺谦上位后,淡出生物药物行业,开始转型房地产和软件开发,因为跨度太大,一度被否定,但渊城之南的瓷云阁楼盘的成功,让旗亮集团成绩卓越,让贺谦的威信和声望也日趋显赫。

近来几年,贺谦把精力都投放在智能软件产品的开发和服务这方面,他自己带队钻研和审核了一套生态管理系统,所涉及的软硬件智能产品几乎覆盖了每个行业。

贺谦刚想说什么,忽然发觉,对于昨晚和今早的羞辱,宋篱似乎不再伤心,或者说……不再开口为自己辩解?

甚至在“完成任务”后,没有以此得意,没有主动自揽成果在他面前证明她的本事,也没有半句……对于过程的心酸。

今早起来还讽刺她跟那个老男人陪酒简直是“饥不择食、来者不拒”,她也没有开口解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宋篱笔挺地站在他面前,等着他的发问。她已经熟悉他一贯的态度了,像这种难搞的事情,贺谦只会直接给她命令,拿不回想要的结果,她会得到更惨痛的教训。

所以,宋篱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项目一出,稍有苗头,她总是“安分守己”地做自己该做的,要是等到贺谦发话才行动,她要付出的代价可能要了她的命!

贺谦说过,她欠他三条人命。

要是不乖乖听话,他不介意一命换一命!她的父亲,就是例子。

十二年前的那场大火,烧死了贺谦的母亲和他怀孕的未婚妻,事后宋篱被一条莫名其妙的录音彻底改变了人生!

十八岁的她,承认爱慕贺谦,但绝不承认放火***!

可惜,经历着生离死别痛楚的贺谦,怎么会相信她,只知道一味把所有罪名施加给她,尽一切手段折磨她!

他逼死了她的父亲宋潜。

十二年前,宋潜被贺谦的人压上天台,而宋篱在一楼对着贺谦跪地求饶,求他放过父亲,而贺谦毫不罢休,跟她说今天只能活一个人。

宋潜爱女心切,自己纵身一跃,从9楼跳下,死在宋篱面前……

宋篱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幕,她的爸爸“嘭”的一声从天而降,下一秒就被血水吞噬,她怎么喊都没用,爸爸再也起不来……

宋篱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贺谦对宋潜的死,没有任何感觉,甚至威胁宋篱,这只是开始!他母亲和怀孕的未婚妻,一共三条人命,会让她一一偿还!

宋家还有母亲,还有妹妹和弟弟,贺谦的权势地位让宋篱连反击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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