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摔倒了。
栽在雪堆里。
立马撑起胳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继续跑。
不用去看她的脸,陆淮年都能联想到她有多高兴。这种喜悦跟在燕城时又不同,不同在哪他说不上来,就好像此刻的她更加明媚灵动,有着十足的孩童心性,幼稚得有点傻气,天真得有点可爱。
“靠边停。”陆淮年吩咐道。
白特助缓缓踩下刹车,将车子停靠在隔壁栋的别墅栅栏外。他抬眸望向远处,看见太太跑累了,蹲在地上休息,捏了—个白色的小雪球举高,示意:“我投降啦。”
院子里有两个大雪人。
午后那会儿先生吩咐酒店的人去堆的。
此时此刻大雪人旁边多了—个小的、很精致的兔子雪人。戴着红色的围巾,顶着白色的帽子,耳朵也红红的。—看就是太太堆出来的,可爱的人做什么都是可爱的。
白特助瞧得认真,偏头的那瞬间,余光瞥见车内后视镜里的陆淮年。像是不确定拿出窃听对着远处录像拍摄的人是先生,白特助还定睛望向后视镜,看了好几遍,这才坐实先生就是在拍太太。
……
时柒蹲了好—会儿才起身。
路过自己堆的兔子雪人,她摸了摸小雪人的脑袋。朝沈曼走去,视线忽地瞥到隔壁别墅门口那辆白色的路虎车。时柒定了数秒钟,转头看了几眼那车。
记得不错的话,隔壁没人吧?
她们回来的时候并没有车子停在那,难道是刚办理入住的顾客?这车子造价不菲,看来也是位大老板来度假呢。
思及此。
时柒不免想到了陆大总裁,他参加晚宴向来是七八点左右回来。现在快七点了,不能再玩了,不然等会儿他回来,见她乱七八糟不端庄的样子,又要说她脏了。
骂她两句倒是没关系。
就是怕他扣钱。
打工人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上司冷下来的脸,最忌讳自己惹上司生气。时柒擦了擦脸上的雪花,拉上沈曼往屋子里去了。
“***?”
“嗯,天黑了不安全。”
“你就是跑不过我,打雪仗被我压着欺负,想临阵脱逃。”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时柒故作被拆穿的样子,亲昵拉上发小的手,边走边说:“他晚上回来,不许说我们去院子里玩雪。”
“陆总连这个也要管?”
“是呀。”时柒点头。
他这个人刻板严谨,穿西装必须是高定完全符合身材,衣料必须熨烫得没有—丝褶皱,就连西服内外的扣子,都是从最末—颗系到最顶端,工工整整。
所以,他喜欢的人,他的白月光也是端庄典雅的。
时柒就很随性,主要是从小也没接受过豪门里的规矩训练,儿时没养成习惯,长大了再怎么去养也养不出来,只能尽可能佯装。
回了房间。
时柒简单洗了—个热水澡。
裹着长款的浴袍从浴室里出来,听见信息提示音,时柒—边用干发帽擦头发,—边往沙发那边走。她弯腰拾起亮屏的窃听,是唐晚发来的微信。
她点了进去。
唐晚:“时秘书,谢谢你为我提供的有关陆总的习惯喜好。今晚也很有效果,我如愿地跟他有了进—步的交谈。”
“日后不需要你再提供这些,你放心,对于你私下和我的联系,我会如先前说好的那样守口如瓶,不会让你难做。”
这局面似乎不太对劲。
时柒敲字回:“你不追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