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到家时,家中一个人没有,指纹锁删除了我的指纹信息密码也与以前不一样,我坐在门口直到夜幕降临他们才满载而归。
江眠晚一边一个挽着爸爸和妈妈,身后的顾逾白手中拎满了购物袋。
“晚晚,你们的婚房是不是也要重新再装一下,毕竟原来的风格你也不一定喜欢!”
“看着你婚姻幸福,就是爸爸妈妈最大的安慰,钱花多少没关系只要你高兴!”
他们一家和乐,看着分外刺眼。
走到门口他们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了坐在门外等了许久的我。
妈妈脸上的笑退去,“瑶瑶,你出院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坐在门外装什么可怜?”
“晚晚好事将近,你哭丧着脸给谁看呢?”爸爸满脸不悦。
我紧了紧手中的包,“我没有装可怜,只是指纹被删密码也改了,我进不去……”
爸妈脸上的愠怒瞬间转变成尴尬,“经历过绑架案,晚晚心中还是担心害怕,所以我们重置了密码和指纹。
”
我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家门,原本专属于我的卧室,堆满了江眠晚的东西。
江眠晚不怀好意地朝我挑了挑眉:“瑶瑶姐,不好意思我的东西有点多,妈妈就让我借用一下你的房间。
”
妈妈无所谓地指了指头上:“你的东西都在阁楼,这些天家里要为晚晚准备婚礼没空给你倒腾房间,你先凑合一段时间吧。
”
我疯了一般冲上阁楼,在乱糟糟狭小的空间内寻找着东西。
找寻无果跑到楼下,冲着四个聚在一起讨论婚礼的人询问。
“我的那两条围巾呢?”
江眠晚嘲讽地捂着嘴笑了笑,“你说那一个红色一个蓝色的围巾吗?那么老土的东西谁还会戴,搬运你东西时勾破了,我给扔了!”
“谁让你扔的,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那两条围巾对我十分重要,心中着实气愤不过。
妈妈见我大声质问,上前狠狠推了我一把。
“你跟谁大小声呢?不过是两条破围巾,眼皮子真是浅!”
爸爸朝我脸上扔来一张卡,“够你买一卡车皮的围巾,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看着他们***的嘴脸,实在是无法跟她口中那个和蔼可亲的爸爸妈妈联系起来。
愤怒到极点我反而平静下来。
“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我朋友省吃俭用买了她能力范围内最好的毛线,一针一针织出来的!那是她的一片心意,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辜负别人的真心?”
江眠晚不屑地冷哼一声:“只有穷鬼才会去织这破玩意,大不了你给她重新买毛线让她织个够!”
“没了,不会再有人那么傻了,因为她死了……”
江眠晚尖叫一声后退一步,“死人的东西啊,真是晦气!”
顾逾白把江眠晚搂在怀中,蹙着眉厌恶地瞪着我。
爸爸妈妈也出声附和道:“死人的东西你怎么还带回家?幸亏晚晚扔了!”
我看着他俩笑了笑。
还不是时候,我得忍住,真希望看到你们得知真相的模样,是不是还如此理直气壮骂死人的东西晦气。
和江眠晚共处的这些天,她极尽所能挑拨我和江家父母以及顾逾白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