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岁晚坐下前,将药盒里的药递给了顾司怀。
她撕下了那个“10”的标签。
第一天,过去了。
顾司怀扫了一眼,眉头微皱:“你改标签顺序了?怎么只有十天?”
余岁晚迟疑一瞬,说:“还没来得及装满。
”
顾司怀没想太多,被她敷衍过去,很快被姜未眠拖到一旁去唱歌。
余岁晚一直坐在最角落里,看到场内他们兴奋刺激的快乐,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她的眼神不停地在顾司怀和姜未眠打转,看着两人唱了一首又一首的情歌。
直到唱完最后一首,有人提议玩游戏。
输了的人,就让女伴脱一件衣服。
“不合适吧?未眠可是我们今天的寿星!”姜未眠的好友撇嘴道,“怎么不让男人自己脱一件衣服呢?”
姜未眠挑眉,语气讥诮:“你们可别乱说,我可不是顾总的女伴。
”
她抬手,指了指角落里的余岁晚:
“那才是顾总的女伴。
”
一下子成为众人焦点,余岁晚下意识地往后瑟缩一下。
但很快,有人跑过去,将她拽了起来。
还哂笑道:“余小姐玩这种游戏应该游刃有余吧?正好还穿着睡衣,方便脱!”
余岁晚抿唇拒绝:“我不想玩。
”
她立在那里,冰冷得像一座孤石。
所有人都用调侃的眼神看着她,唯独顾司怀皱起了眉头,眼神深邃。
姜未眠嘟了嘟嘴,说道:“玩游戏而已,有什么?还是说,余小姐不想承认,自己是司怀哥哥的女伴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想玩而已。
”
有人起哄说:“顾总,看来你养的这只小雀儿,不太听话噢。
”
“顾总才刚转了你两万,收了钱你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了啊?”
无数挤兑的话语传来,余岁晚更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她扭头欲走,谁知下一秒,手却被人给狠狠抓住。
很疼,疼得她冷汗涔涔。
顾司怀说的话,更让她连呼吸都像在被针扎似的。
“脱一件十万,如何?”顾司怀说。
尖叫声掀破房顶。
众人围拢上来,各异的眼神大胆地探索着余岁晚的身体,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已经赤着身子站在众目睽睽之下。
她大口的呼***,冷汗几乎染透整个后背。
姜未眠挡在她的前面,看似解围:“行了行了,都别闹了,也不怕司怀哥看了生气,毕竟是他的女朋友。
”
余岁晚恍惚地看向顾司怀,张了张嘴。
她意识到此刻自己求饶服软,是最好的办法。
可顾司怀却淡淡开口:“不算女朋友。
”
那一瞬间,余岁晚失去了所有力气。
她咬了咬牙,尝到口腔中血腥的味道,才勉强清醒几分,再看向顾司怀时,竟漾起一个笑容来。
她挑眉道:“真的一件十万?”
顾司怀晃着手中那杯洋酒,沉下脸来。
余岁晚笑了,果断地脱掉了自己的外套,露出里面的吊带。
所有人都在起哄尖叫,余岁晚抛掉了一切尊严,只是死死地盯着顾司怀,说:“十万。
”
她脱掉了自己的吊带,只剩里面***的里衣。
“二十万。
”
她脱掉了睡裤,又笑了笑:“三十万。
”
顾司怀的脸色越发难看,双眼幽深死盯着余岁晚,眼神之中似有怒火在燃烧着。
余岁晚觉得自己不怕了。
她不怕顾司怀不爱自己,更不怕离开。
她已经无所畏惧。
因为就在这一刻,她也不再爱顾司怀。
她纤细的手伸到背后,摸到了里衣的扣子,笑得肆意张扬:
“多谢顾总,赏我四十万——”
她解开了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