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看白忠厚不动,更加愤怒,立刻搬出白老太来压他。
“你可不要忘记娘说了什么,你赶紧去!”
白忠厚被林氏狠狠推了一把,白云谏双眼之中满是怒火,立刻上前去。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对我爹指手画脚的,之前的事情就该直接把你休了,休了你我们父子也不会分家。”
白云谏这话可是彻底戳在林氏的软肋上,林氏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凭什么休了我,是白凤青那个***勾搭男人,跟我有什么关系,要不是被我发现,她白凤青早就是一块人人踩踏的破布。”
白凤青眉头紧蹙,看着林氏的目光之中满是杀气,白凤青的确是动了杀心,若非不杀***同胞的原则已经刻在骨头里,这个林氏早就变成一具尸首。
“林氏,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知道,现在家都分了,你倒是翻起旧账来,不要脸的人各有各的花样,像你这样恬不知耻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白凤青骂的林氏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
“你自己背着人偷汉子,还不让人说,你都做得出来,我当然能说得出去。”林氏梗着脖子,硬是要把这盆脏水泼到白凤青的身上。
“是你勾结娘家亲侄,侮辱暗害自家儿媳,族长大人和理正大人都能替我作证说明,倒是你,林建仁是怎么死的,你倒是解释一下!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林氏叫嚷的声音很大,又尖利,白凤青的声音也不小,这样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可不能默不作声,不然可是会出事的。
“有什么可说的,你一个姑娘家一点廉耻都没有,一个捡来的野人,吃着白家的饭长大,半点不知道孝顺,说出去,还能有人戳我脊梁骨不成?”
林氏知道在林建仁这件事情上自己肯定是讨不到好,立刻转话锋说白凤青不孝顺。
“养我的是我爹,跟你有什么关系,真是不要脸到家。”
此时邻居在墙边伸出半个头来看,吃过晚饭后出来遛弯的大姑娘小媳妇听着动静也过来热闹,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白老太在屋里听了半天,也一起走出来。
院子外头的人都在指指点点,平日里林氏是个什么样子,村里的妇人都知道的清楚,尤其是在白云谏带着白凤青和白七月分家之后,这些人私下聊谈论的结果都是林氏把三个孩子逼出家门的。
“林氏,你在人家门口吵闹什么?我听说你看人家挣钱眼热,还给人家使绊子,是不是真的啊?”
门口一个胖大姐面带笑容,可是语气奇怪的很,平日里就看林氏苛待孩子很不顺眼,眼下自发的给林氏出难题。
“你听谁乱嚼舌头,我怎么会干这样的事情,你再***,小心我撕了你的嘴!”林氏向来泼辣,此时就像***一样,见谁咬谁。
白凤青瞪了林氏一眼,走到白忠厚身边。
“爹,咱们回家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走!”
白凤青面对白忠厚的时候乐呵呵的,根本没有把这些事情当一回事儿,现下村妇吵嘴,何必计较。
白忠厚被白凤青拉着进东厢房,白云谏把门关上,院子里只剩下林氏和门外的人对口吵,白老太看情况不对,立刻上前。
“吵什么吵,你不找事儿浑身痒是不是,还不够丢人嘛?赶紧回去!”白老太呵斥林氏一顿,带着林氏回家,外头的人也都散去。
白忠厚在东厢房吃过饭后,磨磨蹭蹭走回去,一进门白老太和林氏都坐在饭桌前等着白忠厚呢。
“你还知道回来啊!你是不是忘了这才是你的家?”白老太一脸威严,林氏满脸委屈,已经被白老太教训过。
“娘,我问过了,阿青是到山上采了***卖出去,这才赚一点钱,买粮,置办东西都得花钱,他们手里要是没有银子,怎么过活啊?”
白忠厚越说声音越小,在白老太面前唯唯诺诺,说句话都嘀嘀咕咕的。
“你还想着他们,他们想着你吗?我看你也是个不孝顺的,自己过去吃香的喝辣的,只顾着自己,心里半点没有我这个老娘。”
白老太又开始摆她长辈的谱,拿出长者的口气来教训白忠厚。
白忠厚只是低着头听着,一句话都不说,气的白老太骂了他好一会儿才回去,林氏也是一样独自回去,连句话都不肯和白忠厚说。
第二日一早,白凤青刚刚做好饭,正要去叫白七月起床,就听到门外头吵吵嚷嚷的,听着声音是来了好几个人。
白凤青把门开了一条缝偷眼观察,只觉得这几个人看起来有些面熟,好像见过一样。
这几个人气势汹汹的推开门,在院子里就开始喊叫。
“林氏,我儿子出门前说是你给他找了媳妇,这么多天过去,我儿子竟然死在白家村,你给我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打头阵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光看面向就觉得是个泼辣不好惹的主,身后跟着一个男人,还有一对老夫妻。
白凤青听着这话,瞬间想起来林建仁,这段时间村子里就死了这么一个人,而且还跟找媳妇有关系,想必是林家的人为了自家的独苗儿子死在白家村找上门来。
没等这几个人走到里面去,林氏已经打开门,看到这几个人,顿时满脸羞愧,恨不得当场落泪。
“哥哥,嫂子,这件事情我也很惋惜,但我也是没办法啊!”林氏说着,咕咚跪在地上。
“我儿死了,林家的独苗没了,你跪在这里有什么用,我要给我儿***,这事儿是你办的,那就让你给我儿偿命。”
这个中年妇女立刻冲上去,抓着林氏的头发就往柴堆那边拽过去,林氏当然不肯任人宰割,嘴里一边叨扰,手上一边反抗。
“嫂子,这事儿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嫂子你听我说啊!不管怎么着,总得让我把前因后果说明白吧!”
林氏从中年妇女的手里挣脱出来,头发散乱,狼狈至极,撕扯之中还被伤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