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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明看到少聪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快得就像错觉，随即被一种莫名的烦躁取代。

他烦躁地把毛巾扔回原处，转身离开。

我跟着他，飞过村口那棵老槐树，飞过淙淙流淌的小河，飞到县城，飞到学校的窗台上。

透过沾满灰尘的玻璃，我看到少聪坐在教室里，聚精会神地听***讲课。

他奋笔疾书，眉宇间透着股英气。

***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赏。

我曾听***说过，少聪是这几年来最有出息的学生，考上大学指日可待。

少聪是河湾村人的希望。

课间休息，少聪走出教室，站在走廊上眺望远方。

我落在他肩头，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挣扎。

从县城中学放假回家，他很少与英子对话。

小河就在他家的屋后。

他常常一个人，沿着河边散步。

我听见他低声自语：“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可是，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语气中隐藏的一丝不安，一丝……

恐惧？

傍晚，少聪散步回来，一言不发地走进自己的房间。

我悄悄地从窗户缝隙飞进去，落在他书桌上的墨水瓶旁。

我看见他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写着什么。

假期结束了。

早晨。少聪，这位河湾村唯一的才子，搭乘开往县城的驻点汽车，回到了学校。

我对少聪感到好奇，便飞到了学校。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教室，照在少聪的脸上。

他正在奋笔疾书，答题的速度比任何人都快。

***站在他身后，满意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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