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刚建立部队那会儿,贺西周就是当初老将中的一员,也曾是个技术高超的神射手。
也算是鹿欢的师父。
但后来战队成绩不佳,他选择了放弃职业,出国上了金融大学,继承家业,和战队的所有人在没有来往。
“见到我不开心吗?傅队,我很想你们,也很想战队。”
贺西周一如往常般叙家常,可神色间的笑意却显得很冷。
傅臻没功夫跟他叙旧,眼底写满警惕和敌意:“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无论是刚在战队那会儿,还是现在,他们之间依旧敌意不减。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待在战队吗?”贺西周反问他,周身的气压收敛下来。
傅臻眸色动了动,默了半响,只说:“我要见鹿欢。”
他眼底急切的神情看起来不像是假,贺西周也没有再阻拦。
“走吧,带你去见见她。”
说完,他转身朝着医院里面走去,看起来像是熟门熟路。
傅臻表情一滞,跟着
医院的消毒水味钻进了鼻间。
莫名的,傅臻想起了当初鹿欢最后给他发的那条消息。
煜哥,我等你来接我……
来到一个长廊的尽头。
贺西周的脚步停了下来,傅臻也跟着停了下来。
随着他看见前方和一个白大衣医生站在一起的温晓棠,傅臻心骤然一沉。
连温晓棠在这里……鹿欢怎么会不在?
他步伐越来越迟钝,正不知如何上前,忽然凑不及防迎上了一个重重的耳光。
这一巴掌,力道极重,让傅臻瞬间红了半边脸。
他微微偏过头去,阴着表情,一句话没说,或者说,好像都被打的没脾气了。
而打耳光的温晓棠颤抖着放下手,眼神显出一抹恨意:“傅臻,你这个混蛋!”
傅臻还没有反应过来,耳边,温晓棠的怒骂声却已经在安静的长廊中响起。
“你还有什么资格来这里?!你还嫌自己害得鹿欢不够惨吗?!当初要不是她不顾自己跟着你一次次参加比赛,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温晓棠恶狠狠的瞪着他,那表情,就好像随时准备扑上来跟他拼命。
傅臻怔怔地看着破口大骂的温晓棠,忍不住想,如果鹿欢在这里,是不是也会像温晓棠那样质问自己?
“四年感情,鹿欢对你掏心掏肺,哪怕是块石头也该焐热了,傅臻,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究竟有多冷血!?”
贺西周轻轻拍着她,温声劝道:“晓棠,这里是医院。”
温晓棠说着说着,自己先红了眼眶,更多的情绪,是替鹿欢感到心酸和悲伤。
傅臻没有再看她,不禁走到玻璃窗前,望着躺在重症病房的鹿欢,他心口骤然一紧。
从没有来哪一刻,鹿欢会在他面前这般安静过。
安静得让他心都乱了些分寸。
“她怎么样?”他低声询问,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温晓棠简直气极反笑:“你觉得她会变成什么样?傅臻,在你将她丢在芝加哥的时候,你哪怕有一丝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傅臻没有精力和跟温晓棠在争论下去,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鹿欢上。
“我们的事情,我会和她说清楚。”他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温晓棠看见傅臻那张永远不变的一张脸,她气红了眼眶。
冷冷威胁道:“傅臻,如果鹿欢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为她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