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袭?!
江鹤年像被人按进水里,手脚冰冷,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可能?
这部作品是他在上辈子写的,甚至还做了一些精进和改编。
怎么会变成徐容川的原创作品?!
除非……
电光火石间,江鹤年想到送腊肉的那天。
他忙着去接电话的时候,却忘了关门!
“徐容川!”
江鹤年心里瞬间燃起怒火,直接冲上六楼,敲开徐容川的门。
“你抄了我的剧本,对不对?”
徐容川一愣,眼神闪烁:“鹤年同志,没有证据的话可别乱说。”
江鹤年看他这副模样越发笃定。
他气得双目通红,强压着怒火说。
“那部作品只有我知道,这些天也只有你来找过我,不是你还是谁?!”
徐容川冷哼一声,温和的模样瞬间褪去。
他抱着手臂挑衅地看着江鹤年:“是我又怎样?谁能信你?”
“你要不要脸!”江鹤年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手掌猛地抬起。
还没落下,他就被人捏住了手腕。
一道冰冷含怒的声音响起:“江鹤年,你在闹什么?!”
大手如钳,牢牢箍着他的腕。
江鹤年疼得皱起眉抬眸去看,只对上陆芷卉愠怒的眼神。
陆芷卉继续训斥:“你抄袭他还不够,现在还要来欺负他?”
她的话让江鹤年血液倒流,一颗心如坠冰窟。
“连你也觉得,是我抄袭他?”
徐容川已经换上一副可怜的模样,害怕地躲在陆芷卉身后。
“鹤年同志,我想着你第一次写剧本,好心借你看,你怎么能全抄呀……”
陆芷卉闻言更加不满地看向江鹤年。
江鹤年心头一慌,连忙反驳:“他胡说!是他拿了我的剧本!刚才他都承认……”
“够了!”
陆芷卉挡在徐容川身前,拧眉看向江鹤年,眼中既有不忍也有愤怒。
“你们两个的剧本我看过了,写得一模一样!”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泼脏水狡辩!”
江鹤年不可置信地看向陆芷卉,被污蔑的委屈瞬间淹没了他。
“我怎么狡辩了?我们写得一样,凭什么你就认定是我抄他?!”
陆芷卉骤然严厉地提高声音:“就凭徐容川是大学生!而你高中都没毕业!”
“这样的作品你凭自己能写得出来?人家大学生怎么会来抄你的?”
江鹤年一阵窒息。
他有一肚子反驳的话想说,可看着陆芷卉冷下来的脸,都堵在了喉咙口。
他闭上眼睛,死死压抑住泪水。
“学历只是借口,你偏心他,才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江鹤年声音颤抖,心中的苦涩与委屈变成无力。
陆芷卉看他这副模样莫名觉得刺眼。
她顿了顿,带着安抚意味开口:“这件事已经揭过去了,你想工作,我可以帮你解决。”
她的安慰却让江鹤年的心更冷。
陆芷卉以为这只是工作的问题。
可对他来说,这是个证明自己、实现理想的机会。
他的作品,更是像孩子一样,怎么能就这样拱手让人?!
陆芷卉却似乎只想将这件事就这样揭过。
“先回家,晚上再说。”她说着就去拉他的手。
江鹤年看着女人安抚的模样,只觉陌生。
“不用你帮忙。”江鹤年气闷地甩开她的手,兀自下了楼。
身后,陆芷卉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复杂。
……
晚上,陆芷卉忙完一天的公务,想到江鹤年,马不停蹄地回了家。
夜幕深沉,月明星稀,屋中却还亮着灯。
陆芷卉推开门,却见江鹤年端正坐在餐桌旁:“在等我?”
江鹤年点头。
陆芷卉心中一暖,多日来的疲惫在此刻似乎得到了缓解。
她走近,只见桌子上放着一张薄薄的纸,右下角似乎已经签了名。
“这是什……”
话没说完,上面的“离婚报告”四个大字,刺得她瞳孔一缩。
与此同时,江鹤年平静的声音响起:“陆芷卉,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