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年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拿着空荡的信封,呆在了原地。
“怎么了?”陆芷卉疑惑地。
江鹤年神色恍惚:“我的准考证,没了……”
陆芷卉眉头一挑:“丢了?”
他不可置信地扑到车上到处翻找,手都在发抖。
“怎么可能……我的准考证呢?”
可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准考证。
陆芷卉皱着眉头拉开他:“你冷静点。”
江鹤年红着眼质问:“是不是你把我的准考证藏起来了?!”
没有准考证,他就不能参加***,他辛苦这么久的努力只能付诸东流!
陆芷卉神情一凛,严肃地开口警告:“江鹤年,你不要胡乱污蔑!”
江鹤年垂在身侧的手攥得死紧,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个名字。
“……徐容川!”
江鹤年越想越笃定:“不是你,那就一定是他把我的准考证拿走了!”
他愤怒至极,转身就要上楼去找他。
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挡在了他面前。
陆芷卉皱着眉头看着他:“不可能是他。”
“剧本的事他都没有追究你,这样的人品,怎么可能会拿你的准考证?”
江鹤年的心仿佛被利剑穿刺,尖利的痛蔓延全身。
“他当然不追究,那本来就不是他的作品!”
他无比激动地打断,眼见徐容川的窗口亮起灯,心里更加急切。
“准考证一定还在他身上,我现在去肯定能找到!你不信也别拦我!”
他说着,一边迈步朝楼里大步走去。
没想到陆芷卉死死攥住了他的手腕。
她皱着眉头说:“你别闹了,准考证我帮你补办……”
“来不及的!”
江鹤年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不住地挣扎。
“补办加上邮寄,少说也要七天!到时候***都结束了!”
陆芷卉不耐烦了,将他猛地往后一拽:“别再丢人显眼了!”
“上次剧本的事也是这样,结果呢?!”
江鹤年踉跄两步,差点摔倒。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陆芷卉,霎时红了眼,情绪更加激动。
“剧本是他陷害我!陆芷卉,你为什么就不肯信我一次!”
大院里已经有几户打开窗探头出来看热闹。
陆芷卉见状脸色更沉,拧着眉将他强行拽上了楼。
“放开我!陆芷卉!”
江鹤年死命挣扎,可陆芷卉本来就是军人,力气大的很,而且丝毫不松,手像铁钳一般箍得他生疼。
她将江鹤年甩进家里锁上了门,冷声警告:“好好待着,别再胡闹!”
她的话冰冷无情,不像是对待自己的丈夫,反而像是斥责自己手下的兵。
江鹤年摔倒在地,心头猛地一坠,连忙扑上前:“不可以!”
但陆芷卉直接将门砰的一声关上,从外面上了锁。
焦急、委屈与不甘在江鹤年心头翻涌。
他不停地拍门:“陆芷卉,放我出去!”
他不明白,明明只要上楼问个话就好,明明他只是要把自己的准考证找回来……
为什么陆芷卉就是不能站在他这边哪怕一次?
门外忽然传来徐容川的声音:“芷卉,谢谢你送我回来,晚上来我家吃饭吧?”
江鹤年动作一顿,浑身血液倒流一般。
下一刻,他就听到陆芷卉低声回应:“好。”
这声“好”像一块巨石,重重砸在心上,鲜血淋漓。
江鹤年彻底僵住,浑身脱力地跌坐在地,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
一夜混沌。
江鹤年迷迷糊糊醒来,就感觉四肢沉重。
额头上还传来一阵湿热的感觉,似乎是敷了热毛巾。
江鹤年一扭头,就对上一双沧桑却温柔慈祥的眼。
他顿时清醒过来,惊喜地坐起身:“阿妈!你怎么来了?”
江母笑着说:“鹤年,我来陪你呀。”
这段时间没有见面,江母似乎又多了几根白头发。
江鹤年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不由垂眸:“阿妈,对不起……”
“我的剧本没有入围,没拿到奖金。”
他说着,红了眼:“准考证也丢了,参加不了这次***……”
江鹤年许诺给江母的一切都没做到,此刻心中满是愧疚。
他知道江母重面子。
不敢想,要是村里人知道这些事,江母回去该被怎么戳脊梁骨。
然而,江母只是轻轻抚摸着他的发顶:“没事儿,鹤年开开心心的就好。”
“阿妈虽然重面子,但是更在乎你。”
江鹤年诧异地抬眸看向江母。
江母温厚的掌抚上他脸颊:“要是不想过了,咱就离婚。阿妈养得起你!”
“阿妈……”江鹤年感动得鼻酸,扑进江母怀中,忍不住哭了出来。
同时心里也下定了决心。
重活一世,既然无法留住婚姻,那他就和阿妈好好过。
下午。
江鹤年带着离婚报告,直接去了政委的办公室。
刚走到门口正要敲门,他却听到里面传来谈话声。
“芷卉,我听说你家那口子在闹离婚?”
“现在是你晋升的关键期,你一定要稳住,别被婚姻问题耽误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