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罗援朝看傻眼了,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崭新的大团结。
陈俊生随手抓起一把递给他:“这些你先拿着,事成之后,这袋子里的钱都归你。”
“之前一句话,你帮我做事,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这就叫动之以情,诱之以利。
只要兄弟敢打敢拼,陈俊生毫不吝惜这点钱财,将来他飞黄腾达,必定也会扶兄弟青云直上。
罗援朝盯着这一麻袋的大团结看了许久,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向陈俊生时,眼神变得格外坚定。
陈俊生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拍拍罗援朝的肩说:“你在家安生待几天,养养伤,明天的事交给我就行了。我去好好会一会他们!”
……
……
第二天上午,陈俊生骑车出现在全粮液酒厂门口时,身后跟着一名公安特派员,还有一队持枪民兵。
郑家堡生产队、洋口生产队和赵庄生产队的二十几名社员,原本已经***着家伙等候多时了。
结果一看陈俊生这***不讲武德,说好的私斗,居然带公安和民兵过来,那还斗个屁啊。
回去叫人!
陈俊生看到他们想走,当即大喊一声:“大家来都来了,不妨多待两分钟,听我说几句!”
“有什么好说的?”
这时,一个三角眼、癞痢头的青壮讥笑道:“***东西,老子告诉你,除非你主动把酒糟批条让出来,再给我们三个大队各自赔偿1000块钱经济损失,否则这事儿没完!”
“对,没错,让出酒糟,赔偿损失!”
癞痢头一番话迅速得到众人响应。
陈俊生骑车径直来到瘌痢头跟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看什么看?”
瘌痢头看起来也是个狠角色:“有种就下车跟老子单挑。”
叭!
话音刚落,只见陈俊生双手抓紧车把手,奋力往上一提!
整个自行车前轮就像进入攻击姿态的过山峰似的直立起来,猛地往前一倾就把瘌痢头干翻在地,硕大的车轮瞬即就从他的脸上碾过。
“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陈俊生往瘌痢头的脑瓜上吐了口浓痰,随即在他痛得嗷嗷叫之际,转头朝在场的其他社员们咧嘴一笑:
“大家别紧张,其实我今天过来,绝对没有把事情闹大的意思,恰恰相反,我是来认怂的。”
陈俊生面带笑容、放低姿态的样子,真叫一个人畜无害。
“认怂?”
你小子先是带了公安特派员和民兵,然后一言不合就把我们的人干翻在地,你这叫认怂?
不过,也正因为陈俊生这句“我是来认怂的”,在场的二十多个社员们才没有群情激奋的抄家伙发动反击。
这时候,公安特派员和随行的民兵全都跑了过来,先把陈俊生拉开。
“没错,我就是来认怂的。”
陈俊生把自行车挪远几步,随后大声说道:“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都是同乡,实在没必要为了一点破酒糟,闹得鸡飞狗跳!
倘若闹出人命,免不了有人要被拉去吃枪子儿,得不偿失!”陈俊生强调道。
“那你倒是说说,酒糟这事怎么解决?”
郑家堡生产大队的副队长郑华站了出来,厉声质问陈俊生。
“这事不难解决,我总共就三句话,烦请大家耐心听一听。”
陈俊生接着就说:“第一,酒糟批条我是不可能让出来的,有本事你们也找徐***批去!”
“第二,赔偿经济损失也是不可能的,老子不是旧社会的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