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万一叶小姐有什么难处呢?”说完,悄悄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自觉地屏住气,僵硬地扯了个笑。
“傅鹤眠,你现在有钱了,是大老板,应该不介意借我五十万看病吧。”
他有些错愕,眼底涌现出深深的复杂。
“五十万……”他脸色微变,像是想起了什么。
没错,当年他躺在病床上命悬一线。
医生给出的数字也是五十万。
命运给一条生命的定价是五十万,可这是多少普通人一生都不一定能攒下来的存款。
苏婉婉摇摇他的胳膊,表情委屈得几乎落泪:“鹤眠,帮帮她吧,就算她曾经做过不光彩的事,或许是有苦衷呢。”
“再说了,如果她当初没有抛弃你,我又怎么有机会把你从生死关头救回来呢?”听了这话,傅鹤眠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动摇的心瞬间冷硬起来。
作为一个男人,在最贫穷绝望的时候,被深爱的女友抛弃,是永远无法忘记的耻辱。
他哼了一声,脸上满是不屑和厌恶。
“像她这种拜金的女人,活该落得这种下场。”
他转过头,高高在上地俯视我,眼里没有半分温情。
“五十万?”“呵,我一分都不会给你!”“既然你能得上这种脏病,那就去找曾经的客人要吧。”
“如果要不到,那你就……活、该、等、死!”他高高抬起手,冷漠地扔下病历。
白花花的纸张散了一地。
然后牵着苏婉婉的手,大步离开。
我盯着他们的背影,眼睛刺痛,浑身冷的发抖。
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我咳得全身颤抖,肺部像是针扎一般的疼。
旁边的病房里传出窃窃私语。
“现在的小姑娘真不自爱,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种病哦。”
“还不是为了钱,真脏!”“要是我女儿敢去做这种事,我一定打断她的腿……”我低下头眨眨眼,两颗眼泪啪嗒落在病历单上。
3离开医院后,我回到租的房子。
这是一座老旧的居民楼。
每次有人上楼,破旧的楼梯总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居民楼的最顶上有一个三十平的小阁楼。
阴面,朝北,没有窗户。
一到冬天,阴冷潮湿,人的骨头缝里都冒着寒气。
条件太差,以至于房东一直没能租出去,一直用来放杂物。
直到我生病被辞退,手里的存款不够支付旧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