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化作白骨锁住老王咽喉。
老王奋力挣扎,心中满是痛苦与不解。
河心的漩涡像一张巨口,铁船从沸腾的水中缓缓升起。
船锚上的铁锈片片剥落,露出下面暗红色的血肉组织。
当第一根血管缠上脚踝时,老王终于看清锚链尽头连着二十年前的自己 —— 那个跪在河滩上对着三具浮尸发誓守秘的年轻人。
对岸新开的采砂场正在调试设备,激光勘测仪的红光扫过老王沉没的水域。
年轻老板啐掉嘴里的槟榔渣,手机屏幕映亮他脖子后新纹的船锚刺青。
河底某处,带铜钉的桐木人偶正在砂砾中裂开一道缝隙,墨绿色的藻丝顺着暗流悄然蔓延。
殡仪馆焚化炉炸开时,飞溅的不是骨灰而是发光的藻类孢子。
老王抹掉脸上的荧光粉末,看着操作员小张跪在地上干呕 —— 年轻人的每根手指缝里都钻出了水草嫩芽。
更可怕的是,那些飘散的孢子落在停灵区的花圈上,纸花开始分泌带着腥味的黏液。
当夜黑水河出现了奇观。
两岸芦苇在黑暗中泛着磷火般的幽绿,河面像被施了黑魔法般倒映出不存在的高楼大厦。
早起捕鱼的赵瘸子发誓他看见水里有个自己,但那个倒影没有瘸腿,脖子上却缠着绞断的水草。
“这是河伯在收侍从啊。”
神婆吴老太把桃木剑插在老王家门槛前,剑身瞬间爬满铁锈。
她浑浊的独眼盯着老王怀里裂开的妆匣,突然尖叫着后退:“三个换一个!当年你婆娘用三条命换来的阳寿,现在该连本带利还了!”五、绝望的探寻老王在卫生院档案室翻到发霉的病历本时,终于明白妻子临终时眼里的绿光意味着什么。
1998 年 9 月 16 日,三个采砂工溺亡的当晚,他的妻子在产房大出血却奇迹生还。
泛黄的护理记录上写着:“患者突然恢复生命体征,但床单出现大量水渍与河砂。”
河岸新装的监控拍下了惊悚画面。
每当午夜涨潮时分,王海涛的荧光骨灰就会在滩涂上聚成人形,用挂着水藻的手指在沙地上画船锚图案。
更诡异的是,那些被荧光孢子沾染的村民,开始梦游着往河里走,仿佛水下有座灯火通明的倒影城市。
当老王潜入当年打捞出铁船的水域时,防水手电照出了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