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很羡慕候鸟南迁时的洒脱,向往课本里「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意境。
那时我便在心底埋下一粒种子,有朝一日,我也要像风一样,去丈量山河辽阔。
可是后来,我爱上了陆晏洲,被困在婚姻牢笼中,渐渐忘了那个梦想。
在医院休息这几天,我打开旅行博主的视频。
听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看异乡街头闪烁的灯火。
在拉萨八廓街的转经道上,掌心贴着粗糙的转经筒,听藏民口中喃喃的经文。
我查了银行卡的余额,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将旅居的第一站选在了大理。
我想,所谓自由,不是漫无目的地流浪,而是能随心所欲的选择停留与出发。
租住在洱海边的民宿里,体验这不同的风土人情,我第一次找到与自己灵魂共鸣的声音。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拉长的丝线。
清晨五点,我裹着披肩去洱海边等日出,看霞光将水面揉成碎金。
午后在民宿的玻璃花房里泡上一壶玫瑰普洱写稿,阳光透过藤蔓在电脑屏幕上投下斑驳光影。
空下来的时候,和民宿老板娘学做鲜花饼。
在这里时间都好像学会了踱步。
当我把所有的灵感都化作文字,写出来的作品自然大获成功。
最新小说全网阅读量破千万,稿费也实现了经济自由。
离开时,我换掉了手机卡,注销了微信,只给爸妈发了消息,告诉他们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除了编辑可以通过邮箱联系到我,没有人知道我去了哪里。
现在的我,不再需要根据陆晏洲的行程表安排时间,也不需要按照他的喜好调整饮食。
这两个月,我一次也没有吃我讨厌的牛排西餐。
忽然有一天我发现,当偶尔想起陆晏洲时,我的胸口已不再揪痛。
洱海的风温柔的治愈了我,我渐渐找回了那个明媚洒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