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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事态越发紧张，刘长官无法再掌控局面，于是只能借由放假，让我们回家自行协商。

“批准你们三天探亲假。”

刘长官的话让我猛地抬头，手中的作战计划书差点滑落。

我正要开口拒绝，刘长官却抬手制止。

“这是命令。任务前最后一次放松，对你和赵上将都好。”

指挥部的窗户半开着，初春的风带着凉意吹进来，我耳边的碎发轻轻飘动。

我抿了抿嘴唇，最终点头。

“是，长官。”

走出指挥部，我看见赵辰毅正站在院子里，身旁是那个叫周楚楚的女孩。

阳光下，周楚楚穿着明显改小了的军装，看起来更加瘦弱可怜。

她正仰着头对赵辰毅说着什么，眼睛亮晶晶的。

我别开目光，径直走向自己的住处。

军靴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暮雨！”

赵辰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

“刘长官告诉你了吧？明天我们一起回京。”

赵辰毅走到她面前，眉头微蹙。

“楚楚也一起去。”

我终于抬眼看他。

“军营不是托儿所，赵上将。”

赵辰毅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无处可去。我想让家里人认她做义女。”

“那是你的事。”

我绕过他继续向前走。

“我自己回去。”

手腕突然被抓住，赵辰毅的力道大得让她微微皱眉。

“江暮雨。”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了？楚楚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姑娘，你堂堂元帅千金犯不上记恨她一个孤女。”

我挣开他的手，冷笑一声。

“刻薄？赵辰毅，你认识我十八年，现在才发现我"刻薄"？”

我的目光越过赵辰毅，落在不远处假装整理行装的周楚楚身上。

“还是说，有人帮你发现的？”

赵辰毅正要反驳，周楚楚却小跑过来，怯生生地拉住他的袖子。

“哥哥，别生气...江姐姐不喜欢我，我、我可以留下...”

“不行。”

赵辰毅斩钉截铁地说，然后看向我。

“明天早上六点，车队出发。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