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APP,全本阅读

打开
A+ A-
A+ A-

老**我去相亲,对方是身家上亿的女总裁。

我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破车到了她公司楼下。

她弟弟一脚油门碾碎了那枚传了三代的车铃,轻蔑地把钱甩我脸上:「穷逼,拿着钱滚蛋,

别脏了我们家的地儿!」他姐也冷冷地警告我,再纠缠就让我断手断脚。我没理他们,

只是拨通了临安市一把手的私人电话。「李叔,我是苏尘。您孙子的百岁锦袍我已经织好了。

不过,今天在令侄女的公司楼下,出了点小意外,我可能送不过来了。」1「苏尘!

你个小兔崽子,你要是这个月再不把婚事定下来,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

老妈的电话打来时,我正坐在织机前,修复一幅宋代的云锦残片。那高八度的嗓门,

差点让我手里的梭子都给震飞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停下了手中的活。「妈,

咱能别每次都用这招吗?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喜欢那个叫顾盼儿的女人。」「不喜欢?

你懂个屁!」老妈在电话那头开始细数对方的优点,「人家是临安最大的网红公司的老板,

身家上亿!人长得跟仙女似的,你上哪找这么好的媳妇去?咱们家虽然是干这行的,

但你看看你,整天守着那堆破布,能当饭吃吗?你师父一辈子清贫,你也想跟他一样?」

我揉了揉太阳穴,不想跟她争辩。我的师父,是国家级非遗「九天云锦」的上一代传承人,

一辈子织出的云锦,件件都是国宝,被各大博物馆奉为珍藏。他不是清贫,

他是视金钱如粪土。可这些,我妈不懂。在她眼里,只有账户上不断跳动的数字,

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行行行,妈,我今天就去见她,行了吧?」为了让她消停,

我只能妥协。「这还差不多!」老妈的语气立刻由阴转晴,「你赶紧去,

我已经跟亲家母说好了,你直接去盼儿公司楼下等她。哦对了,彩礼钱十八万八,

我也打给盼儿她妈了,你争气点,别让人家姑娘看不上!」挂了电话,

我看着织机上那华美绝伦的锦缎,上面的瑞兽仿佛在嘲笑我的世俗。叹了口气,

我换下一身布衣,从院子的角落里,推出了我那辆老旧的「永久」牌二八大杠。这辆自行车,

是师父临终前留给我的。除了老旧,没什么特别的。唯一的念想,

就是车把上那个铜质的车铃,据说是师父的师父传下来的,声音清脆,

像是山间清泉滴落在石头上。我骑着这辆吱呀作响的老古董,

慢悠悠地晃到了临安市中心最繁华的CBD。顾盼儿的公司「盼星传媒」,

占据了这栋摩天大楼的整整十层。我把自行车停在公司门口一棵巨大的香樟树下,拿出手机,

准备给她打个电话。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骚粉色的迈凯伦跑车,

像一头**的野兽,猛地从地下车库窜了出来,一个甩尾,精准地停在了我面前,

离我的前轮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车窗降下,一个染着一头黄毛、戴着大金链子的青年,

嘴里叼着烟,歪着头看我。「喂,臭织布的,你挡着小爷的路了,不知道吗?」我眉头一皱。

这人我见过照片,是顾盼儿的亲弟弟,黄俊杰,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我没理他,

往后退了两步,想把自行车挪开。可黄俊杰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他猛地一打方向盘,

车头直接朝着我的自行车撞了过来。我反应迅速,人往后一跳,躲开了。

但那辆老旧的「永久」自行车却没那么好运。「哐啷!」一声脆响。迈凯伦的车轮,

精准地从我那辆破自行车的车铃上碾了过去。黄俊杰从车上下来,

嘴角的笑容充满了恶意和轻蔑。他走到我面前,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

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扔在我脸上。「喏,几百块,够你这堆废铁重新买一辆了。拿着钱赶紧滚,

别在这儿碍眼。」周围路过的公司白领,纷纷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

他们看着我这一身洗得发白的棉麻布衣,和那辆被碾得变了形的破自行车,眼神里满是鄙夷。

我没有去看地上的钱,也没有去看他。我的目光,

死死地盯着那个被碾成一摊废铜烂铁的车铃。我弯下腰,用手指轻轻拂去上面的尘土,

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我强压下胸口翻涌的怒火,缓缓站起身,看着黄俊杰,

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钱,不够。」黄俊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夸张地大笑起来。「不够?**是不是穷疯了?碰瓷碰到小爷我头上了?」他指着我,

「就你这破***,给你三百都算我心善!还不够?」我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找到顾盼儿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背景音里满是嘈杂的音乐和笑声。

「谁啊?有事快说,老娘忙着呢!」顾盼儿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耐烦。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顾**,我是苏尘。我在你公司楼下,你弟弟,

把我的车撞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嗤笑。「撞了就撞了,多大点事?

让你在那等着,你就不能找个不碍事的地方待着?我弟弟脾气不好,你别惹他。

不就一辆破自行车吗,我赔你一辆新的就是了。行了,挂了!」「等等!」我提高了音量,

「你最好还是下来一趟。有些东西,你赔不起。」2顾盼儿最终还是下来了。

不是因为我的话,而是因为她觉得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弟弟纠缠,丢了她的面子。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簇拥下,

像女王一样朝我走来。当她的目光落在我那一身朴素的布衣和脚下那辆破自行车上时,

好看的眉毛立刻拧成了一团,眼神里的嫌恶毫不掩饰。「你就是苏尘?」

她的声音比电话里还要冰冷。「是我。」我点了点头。她没再看我,而是转向黄俊杰,

语气虽然是责备,但眼神里却满是纵容。「小杰,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开车稳当点。你看你,

把苏先生的车都给撞坏了。」黄俊杰一脸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姐,这能怪我吗?

谁让他把一辆破烂停在路中间的,我这是替临安清理城市垃圾呢。」

他嚣张的话语引得周围她公司的员工一阵低笑。顾盼儿显然对这个说法很满意,她转过头,

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我。「苏先生,我弟弟不懂事,我替他向你道歉。这样吧,

这辆自行车多少钱买的,我十倍赔给你。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看怎么样?」

她一副施舍的口吻,仿佛给我十倍的赔偿,是我占了天大的便宜。我摇了摇头,

指着地上那滩破碎的铜片。「车不用赔,你把这个铃铛赔给我就行。」「一个铃铛?」

顾盼儿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嘲讽和不屑,「苏尘,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别说一个铃铛,

我赔你一车铃铛都行。」「好啊,」黄俊杰立刻接话,语气轻浮地拍了拍手,「姐,说得好!

我这就叫人去批发市场,给他拉一卡车过来,让他摇个够!」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

他们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丑。「我只要这一个。」我的声音不大,

但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顾盼儿的脸色沉了下来,她似乎耗尽了所有的耐心。

「苏尘,我没时间跟你在这耗。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要多少钱,才肯滚蛋?」「我说了,

我不要钱。我就要这个铃铛,一模一样的铃铛。」「**有病吧!」黄俊杰终于爆发了,

他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一个破铜烂铁,老子去哪给你找个一模一样的?

你是不是故意找茬?」「这不是破铜烂铁。」我蹲下身,想要把那些碎片捡起来,

但它们已经碎得太彻底了。我看着那些碎片,想起了师父临终前把这辆车交给我时,

浑浊的双眼。他说:「苏尘啊,这辆车,以后就是你的腿了。车在,传承就在。记住,

咱们手艺人,可以没有钱,但不能没有根。」眼眶有些发热。我站起身,

重新看向顾盼焉和黄俊杰,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温度。「你们赔不起,

就该有个赔不起的态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两条疯狗一样乱咬人。」「你说谁是疯狗!」

黄俊杰被彻底激怒了,他撸起袖子就要冲上来。顾盼儿一把拉住了他,

她的眼神变得极其危险。她盯着我,一字一顿地问:「苏尘,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开个价。

否则,别怪我不给你妈面子。」我看着她那张精致却刻薄的脸,突然笑了。我妈?

如果我妈知道她一心想让我攀附的「豪门」,是这么一副德行,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我伸出三根手指。「三百万。」空气瞬间凝固了。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

哄笑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了更强烈的议论。「三百万?他疯了吧?

抢银行都没这么快的!」「这人是想钱想疯了吧?一个破铃铛要三百万?」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想讹钱!顾总,报警吧,把他抓起来!」黄俊杰也愣住了,

他掏了掏耳朵,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多……多少?三百万?**怎么不去死?」

顾盼儿的脸上,最后一点伪装的客气也消失了。她气极反笑,拿出手机,

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着。「好,很好。苏尘,我以前只是觉得你穷,

没想到你还这么贪得无厌,这么没脑子。」她冷笑着,「行啊,你不是要钱吗?我给你!」

3顾盼儿以为我是在用一种荒唐的方式,逼她退还彩礼,再讹上一笔巨额的「分手费」。

毕竟,在我们这种所谓的“上流社会”里,这种戏码并不少见。很快,

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银行短信。

「您的账户尾号xxxx于x月x日到账300,000.00元。」顾盼儿收起手机,

抱着双臂,下巴微微扬起,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三十万。里面有十万八是你妈给的彩礼,

剩下的,算是我顾盼儿赏你的路费。」她顿了顿,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拿着钱,

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从此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她以为,这三十万对我来说,

是一笔天文数字,足以买断我的尊严,让我感恩戴德地滚蛋。可她不知道,

这种印着数字的纸,在我眼里,还不如织机上的一根蚕丝来得有价值。我看着那条转账短信,

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顾**,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的笑容让顾盼儿的脸色一僵。「第一,这门亲事,从始至终,都是我妈一头热。我苏尘,

从来没想过要娶你这种女人。」我话音一落,周围一片哗然。顾盼焉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第二,」我无视她的反应,继续说道,「三十万,连赔我一个车铃的零头都不够。所以,

这钱,你还是收回去吧。」说完,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操作手机,将那三十万原路退了回去。

「你!」顾盼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手都在哆嗦。她活了二十几年,

还从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黄俊杰一看他姐姐受了委屈,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

跳了出来。「**给脸不要脸是吧!」他冲上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装什么清高?你个穷逼,是不是嫌少?

信不信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在临安,得罪我们顾家是什么下场!」他想动手,

却发现我的身体站得像一棵扎了根的松树,任他怎么摇晃,都纹丝不动。

周围的保安和公司的员工也围了上来,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大有一言不合就把我撕碎的架势。

被这么多人围着,我却没有丝毫的紧张。我只是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放手。」我淡淡地开口。「放你***头!」黄俊杰手上加大了力气,

「今天你要是不跪下给我姐道歉,再把那三十万给老子吐出来,老子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哦,原来是看我把钱退了回去,不乐意了。我懒得再跟他废话,

拿出那部屏幕已经有些裂纹的老式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通了。「喂?」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师叔,是我,苏尘。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声轻笑,「臭小子,终于舍得给我这个老头子打电话了?

怎么,是不是又没钱花了?」我苦笑了一下,「师奇叔,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我遇到点麻烦。

」我简明扼要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当我说道「师父传给我的那辆‘天工’,

车铃被人给碾碎了」时,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瞬间变得粗重起来。「什么?

你说‘墨子响’碎了?!」秦师叔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震惊和愤怒,「谁干的?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你现在在哪儿?」我还没来得及回答,

手里的电话就被黄俊杰一把抢了过去。他对着电话就吼了起来,态度极其嚣张。「喂!

你就是这穷逼搬来的救兵是吧?我不管你是他爹还是他爷,老东西,我给你十分钟,

让你家小崽子滚蛋!不然,我保证让他躺着出临安!」我看着他作死的样子,甚至有些想笑。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几乎能想象到秦师叔此刻暴怒的表情。活了大半辈子,

估计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良久,秦师叔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平静得有些可怕。

「就是你,碾碎了‘墨子响’,还想让苏尘躺着出临安?」黄俊杰还以为对方怕了,

更加得意忘形。「没错,就是老子!怎么着吧?有种你来打我啊?」「打你?不。」

秦师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酷的笑意,「我怕脏了我的手。」「少他妈废话!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们不是要赔三百万吗?」秦师叔的声音突然变得玩味起来,

「三百万,是不是太少了点?不如这样,我给你们三千万。你敢要,我就敢给。」

黄俊杰愣住了,随即爆发出猖狂的大笑。「哈哈哈哈!三千万?老不死的,

**跟我吹什么牛逼呢!行啊,你要是敢赔,老子就敢要!临安市,CBD中心,

盼星传媒楼下!老子要现金!少一分,我就掰断这小子一根手指头!」说完,

他得意洋洋地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还给我,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战绩。「看见没?

你找来的老东西,都他妈被我吓尿了!」我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摇了摇头。无知,

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病毒。我转头看向一旁脸色阴晴不定的顾盼儿,

轻声说道:「顾**,你这个弟弟,可真是个旷世奇才。我长这么大,

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敲诈秦师叔的。」顾盼儿显然没听过什么秦师叔,她只是冷哼一声,

说道:「苏尘,收起你那套装神弄鬼的把戏吧。我不管你找来的是谁,今天这事,

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交代?我笑了。很快,他们就会知道,真正需要给交代的,是他们。

4黄俊杰挂了电话后,便开始洋洋得意地倒计时。「还有九分钟!老东西要是凑不齐三千万,

我就先卸了你小子一条胳膊!」顾盼儿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但看到自己弟弟那副笃定的样子,再加上对苏尘「穷酸」形象的刻板印象,

便也觉得这不过是对方虚张声势的把戏。一个守着快要失传手艺的穷小子,

能认识什么大人物?她轻蔑地扫了我一眼,对周围的保安说道:「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我倒要看看,他今天能给我变出什么花样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对着我指指点点。「这小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居然还敢叫人来,不是自取其辱吗?」「就是,在临安这地界,谁敢跟顾家叫板?

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吗?」「顾总还是太善良了,要是我,

直接打断他的腿扔出去了。」在他们眼中,我仿佛已经是一个死人。黄俊杰叼着烟,抖着腿,

不时地看一眼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还有三分钟!」「两分钟!」「小子,

准备好当残疾人了吗?」就在他抬起手,准备看最后一分钟的时候,

一阵沉闷而整齐的轰鸣声,从街角处传来。那声音,像是有一支军队正在开进。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只见街道的尽头,十几辆黑色的奥迪A6L组成的车队,

正不疾不徐地朝着这边驶来。这些车,每一辆都挂着特殊的通行证,在拥堵的CBD中,

一路畅通无阻。车队在「盼星传媒」大厦前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从上面走下来一群人。

他们都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中山装,面容肃穆,眼神锐利,

身上带着一股寻常人没有的威严气场。为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

但精神矍铄、腰杆挺得笔直的老者。他一出现,周围的气场瞬间就变了。原本喧嚣的人群,

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过去。黄俊杰也愣住了,

他叼在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都毫无察觉。顾盼儿的脸色,也第一次出现了凝重。

她虽然不认识来人,但光看这阵仗,就知道对方绝非等闲之辈。那位老者,正是我的师叔,

秦博文。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很快就锁定了我,以及我脚下那辆自行车的残骸。

当他看到那滩破碎的铜片时,原本还算平静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一股滔天的怒火,

从他浑浊但精光四射的双眼中迸发出来。他迈开步子,径直朝我走来。

人群自动为他分开了一条路。「秦……秦馆长?真的是秦馆一长?」人群中,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像是某个企业高管的男人,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呼。

「什么秦馆长?」旁边的人好奇地问。「九州博物馆的馆长,秦博-文老先生!我的天,

他怎么会来这里?」「九州博物馆?就是那个收藏了无数国宝的九州博物馆?」

「秦老可是咱们文化界的泰山北斗啊!经常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大人物!」议论声此起彼伏,

顾盼儿和黄俊杰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他们再无知,

也知道「九州博物馆馆长」这六个字,代表着什么分量。那不仅仅是一个职位,

那是一种普通人用金钱和权力都无法企及的高度。黄俊杰吓得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在电话里,究竟得罪了一个怎样恐怖的存在。5秦师叔走到我面前,

没有先跟我说话,而是蹲下身,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想要去触碰地上那个破碎的车铃,

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那不是一堆废铜烂铁,而是一件稀世珍宝。他的眼睛红了,

声音里带着无限的痛惜和自责。「痴儿,痴儿啊……师父的遗物,

你怎么就……就让它毁在了这帮腌臢之辈的手里!」「师叔,」我低下头,声音有些沙哑,

「是弟子***,没能护好它。」「不怪你,不怪你。」秦师叔缓缓站起身,他转过头,

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杀意。他的目光像两把出鞘的利剑,

直直地射向早已面无人色的顾盼儿姐弟。「是你们,碾碎了『墨子响』?」他的声音不高,

却像是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顾盼儿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强撑着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上前一步,想要解释。「老……老先生,

这……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们……」「闭嘴!」

秦师叔身后的一个秘书模样的中年男人,冷冷地呵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配跟秦老说话?」中年男人转向顾盼儿,眼神轻蔑得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盼星传媒的顾总是吧?临安新晋的网红富豪。你可能对你脚下这片土地的历史不太了解。」

他指了指地上那滩碎片,缓缓说道,「你弟弟碾碎的这个东西,名为『墨子响』,

是晚清墨家机关术最后一位传人,用天外陨铁亲手打造的孤品。它不属于任何个人,

它记录在册,是国宝。」「国……国宝?」顾盼儿彻底懵了,双腿一软,

要不是身后的保镖扶着,她已经瘫倒在地。「论价值,」中年男人冷笑一声,

「把你整个公司卖了,或许能买得起它上面的一块铜锈。」这番话,如同一道道天雷,

劈在顾盼儿和黄俊杰的头顶。他们引以为傲的财富和地位,在这一刻,变得像个笑话。

黄俊杰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裤裆处传来一阵骚臭,他竟是当场吓尿了。

秦师叔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他只是对着那个中年男人,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

下达了指令。「通知文化执法总队,就说临安市有人蓄意损毁一级国家珍贵文物,

让他们立刻派人过来处理。」「是。」中年男人点头。「另外,」

秦师叔的目光扫过那栋气派的摩天大楼,「通知临安市里,

我们九州博物馆原定与临安市**合作的所有文化项目,包括那座投资数十亿的文创园,

全部无限期暂停。我倒是要看一看,是哪家的企业,有这么大的面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是!」每一个「是」字,都像一把重锤,敲在顾盼儿的心上,让她本就惨白的脸,

又白了几分。她知道,完了。盼星传媒完了。他们顾家,也完了。秦师叔这一句话,

足以让整个临安的商界和政界发生一场大地震。而她顾盼儿,就是这场地震的震源。

所有跟顾家有合作的企业,都会在第一时间跟他们撇清关系。那些平日里巴结她的官员,

全文阅读>>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