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班长吼了一嗓子,手里的枪握得更紧了。
这小孩太诡异了。
拖着个大麻袋,麻袋里还露出一只人手,这怎么看都不是正常情况。
万一是敌人的人体炸弹呢?
万一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侏儒杀手呢?
可是,下一秒,所有哨兵都愣住了。
只见那个脏得像煤球一样的小团子,抓起地上的馒头,连上面的泥都不拍,张开嘴就往喉咙里塞。
“咳咳咳……”
因为塞得太急,她被噎得直翻白眼。
但她舍不得吐出来。
她死死捂着嘴,拼命往下咽,眼泪顺着满是黑灰的脸颊冲出两道白印子。
太饿了。
胃里像是有火在烧,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
哨兵班长的手抖了一下。
那股子狠劲,那股子护食的疯狂,让他心里莫名一抽。
这哪里像个杀手?
这分明就是个饿死鬼投胎啊!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僵局。
一辆墨绿色的吉普车像发疯的公牛一样冲到了大门口。
车门还没停稳就被一脚踹开。
“哪个不长眼的敢闯岗?活腻歪了?!”
一声暴喝,震得哨兵们的耳膜嗡嗡作响。
从车上跳下来一个彪形大汉。
这人满脸横肉,肩膀宽得像堵墙,走起路来地面都在颤。
正是京城军区保卫科科长,张大炮。
人如其名,脾气火爆,嗓门大得像开炮。
张大炮手里拎着把驳壳枪,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人呢?特务呢?老子倒要看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哨兵班长赶紧敬礼,表情古怪地指了指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