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家姑娘,看到他们早就吓得哭爹喊娘了,哪有这样提着刀跟他们讲道理。
“吓唬谁呢?”三角眼色厉内荏吼道,“你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还敢跟我们动手?”
他说着,就想伸手去推苏浅浅。
苏浅浅没躲。
就在他手快要碰到她肩膀时,她手腕猛然一转!
“呼——”
砍柴刀带起风声,擦过三角眼耳朵,狠狠劈进他身后门框!
“咚!”
一声闷响!
半截刀刃都嵌进木头。
三角眼整个人都僵住了,冰冷刀风刚才就贴着他脸颊刮过。
只要偏上那么一寸,他现在半个脑袋都没了!
一股凉气从他脚底直冲头顶!
院里霎时一片死寂。
苏浅浅还保持挥刀姿势,手很稳,一丝颤抖都没有。
她转过头,看着吓得脸色惨白三角眼,一字一顿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我……”三角眼哆嗦着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
旁边刀疤脸也咽了口唾沫,看苏浅浅眼神彻底变了。
这简直是个疯子,一个敢杀人疯子!
“我再说一遍。”苏浅浅把砍柴刀从门框拔出,动作很慢,刀刃和木头摩擦,发出嘎吱声,让人牙酸。
她用刀尖指了指村东头方向。
“苏家老宅,在那边。”
“新盖的青砖大瓦房,院里刚添了八仙桌,好认得很。”
“欠你们钱的人,住在那里。”
“你们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赶上一顿午饭。”
她话讲很慢,很清晰,每一个字都冰冷刺骨,砸在两个男人心上。
“至于我这里……”
她把刀扛在肩上,正是早上在苏家老宅时姿势。
“你们要是再敢来,下一次,这把刀,就不是砍门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