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珠像是破罐子破摔般紧闭双眼,然后决定顺应这个局势。“……不过,洪熙珠只有大腿上有痣吗?”―……! “和洪熙珠玩的时候最有趣了。”...
什么?
你说什么?
―你想让洪熙珠离婚,然后呢?
“……!” ―不管怎么说,你不过是个会伤害熙珠父亲的疯子。你觉得我会向你
这种腐败的家伙低头吗?
脑袋一片空白。
―无论你们以前交往过,还是现在是情夫,洪熙珠我是不会让你带走
的。你曾经是什么身份,叫什么名字一点都不重要。
什么?情,情夫……什么?
―从车子到丈夫再到父亲,你这么暴力地骚扰熙珠周围的人,简直就
是个疯子。
不,不对,等一下!
―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放手。
脸上迅速泛起热意。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话……!”
熙珠感觉喉咙被紧紧掐住。
不能让这种不利的把柄被抓住。如果要分辨有过错的配偶,那当然应
该是她的丈夫,而不是她自己。
这口气咽不下去……!
“等等,咱们好好谈谈,别这样,咱们好好说话……!” ―跟你谈?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吗。
“冷静一下……!” ―冷静的是你这个疯子才对。
“这是误会,不是那样的!”
熙珠几乎要发疯般地提高了嗓门。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是一张吊袜带的照片,怎么就变成了出轨?
熙珠用手抹了抹脸。
‘虽然让他自己去想象,但那不代表我是情夫啊!’
为什么不能想象成是狗仔队,或者夜店员工,或者专业勒索犯?也可
能是参加派对时被拍到的照片流传出去的……!
可能性有那么多!
尤其是像白司言这种敌人多的人……!
但为什么偏偏是这样―!
自从闭口不言后,她几乎没有与人直接沟通的经验,所以完全不知道
微妙的语气如何改变整个局面。
她只能像鹦鹉一样复述别人的话,几乎没有沟通的经验。
这是熙珠完美的失策。
脸色惨白。
―你在听我说话吗?
熙珠看了看所剩无几的时间。
这样下去不行。
必须找到突破口。
不能让自己积累的威胁变成感情纠纷。
威胁就要有威胁的样子,必须给对方致命一击。熙珠不放弃,眼神闪
烁着光芒。
“你就没想过我是在为洪仁雅着想吗?”
―……。
白司言的呼吸一滞。
“让洪熙珠离开,是因为仁雅需要一个位置。没有洪熙珠……一切才能
顺理成章地进行。”
熙珠的眉头痛苦地皱了起来。
她的话像是在剜自己的心,呼吸变得急促。
“我从一开始就说了,让洪熙珠走,把你原本的未婚妻带回来。你不明
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 “那你为什么得出这样的结论?我只是给你看了照片,什么都没说。”
―……。
“难道……你有妄想症吗?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熙珠故意尖锐地反击,报复自己被逼到绝境的时刻。
―……啊啊。我……。
那时,敏感的笑声传了过来。
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听起来像是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人在说话。
但很快,那个男人冷冷地说道:
―肆佰零陆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什么?” ―洪仁雅消失前最后见的人是我。
“……!” ―看来你没从熙珠那里听说过啊。
……什么?
瞬间,我哑口无言。
姐姐在消失前见过白司言?
而且还是最后一个见到的人?
―所以别再拿洪仁雅当借口了,直说吧。我看肆佰零陆是慌了,什么话都说
得出来。
“……。” ―否则,如果我是个真正的疑心病患者,你会更容易接受吗?
“……!”
其实我什么都没听进去。
姐姐的突然出现太过震撼,我的脑袋一片混乱,连想说的话也忘了。
于是她就那样失去了所有的斗志,僵在那里。
―无论你做什么,洪仁雅都不会回来,或者说,根本回不来。
他语气中充满了笃定。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刚刚似乎消除了你的威胁动机。
白司言用前所未有的柔和声音劝说道。
在这期间,熙珠一直在想着姐姐。
姐姐到底在想什么?
婚礼前夜,两人谈了什么?
白司言知道姐姐的下落吗?
―那么,你会停止那些无谓的威胁吗?
那一刻,我的嘴不由自主地动了。
“即便如此,威胁还是要继续的……”
这是在混乱的脑袋插话之前发生的事,那双死鱼般的眼睛呆呆地说出
了真心话。
―是啊,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但我不是情夫,真的真的不是……”
―啊啊,不是情夫。
“即使是我,也不会对已婚妇女做那种事。” ―啊啊,不碰已婚妇女。
“……什么?” ―那就是说是过去的事了。
“什么?等等,我的意思是……”
松散的眼神重新聚焦。
但当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时,已经难以收回了。
―如今的世道真是乱七八糟。骚扰、跟踪,甚至杀害曾经交往过的女
人的渣滓遍地都是……
那一刻,熙珠似乎终于明白了他的反应点。
―你知道我有多么鄙视肆佰零陆吗?
白司言是个自负到极点的人。
要触动他,就得踩到他的领地。
虽然是政治婚姻,但“妻子”这个位置也是他管理的领域之一。
―看来你也很讨厌我,那么就来真刀真枪地干一场吧。
哈……
熙珠像是破罐子破摔般紧闭双眼,然后决定顺应这个局势。
“……不过,洪熙珠只有大腿上有痣吗?”
―……! “和洪熙珠玩的时候最有趣了。”
话音刚落,啪嗒、叮当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传来。
熙珠微微一颤,但反而更加清醒了。心急如焚,声音也加快了。
“你不怕火烧,不怕拔牙,那我就再接近洪熙珠……”
―我给你贰拾亿。
“什么?”
突如其来的提议让我愣住了。
―不过,和我见一面。
“……!” ―让我看看肆佰零陆的脸。
定时器开始吵闹地响起。白司言悠然说道。
―看来是时候逃了,你先挂吧。
第四次通话_mp叁。
熙珠瘫倒在沙发上,脸上露出精疲力竭的神情。
“前辈!经过分析养老院的CCTV,发现那个纵火犯和是同一个人!”
助理朴冲破门闯了进来,猛地退了一步。
只见那名男子依靠在桌上,低头如同在忏悔般。
那姿势定格的白司言身上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愤怒。
突出的颈骨和如山般的肩膀怪异地扭曲着。
当他深呼吸时,身体像脊梁一般颤动。
“那个,大发言人?”
朴道宰感受到了异常的气氛,小声靠近。
“……西巴”
助理更加震惊,那人平时总是发音准确,低沉的声音此刻却吐露着粗
鄙的咒骂。
散落的文件被白司言抓在指甲间,嘴角泛起一抹凶狠的笑意。
平时冷静的他,此刻似乎难以控制内心的狂热。
不过是个疯子说的话,竟然把他从食道烧到胃里。
“小时候有一个小鱼缸。” “什么?”
助理瞪大了眼睛,这不像是白司言平时的风格。
“世界总是贪婪、嘈杂、令人烦恼。但只要走到那鱼缸旁边,我就觉得
心神宁静。”
“……”
“在我身边分布的所有东西当中,那个最安静。所以只要盯着看,我就
能畅快地呼吸。”
他依旧低着头,声音阴沉。
“我可能非常善于利用那个鱼缸。”
“……”
“小小的鱼缸,能吞噬掉所有世界的噪音”
太阳穴感到一阵微热,非常恼人。
“放在旁边,挺有用的。”
他开始慢慢直起身。
“但是……”
如往常那般冷漠的眼神中,渗入了异样的东西。
“那个鱼缸是我放的,但是,有人偷偷喝了里面的水。”
“……!” “这种情况下,那鱼缸到底是谁的呢?”
“……什么?”
朴道宰完全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作为一名熟练的助理,他总能
找到话中的重点。他慢慢转动眼珠。
“是新的盗窃事件吗?”
白司言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但似乎并没有将视线放在助理的脸上,反而注视着虚空。
朴道宰感觉到沉重的气氛,竭力想回应。平时上司从不谈私事,这时
更想趁机得分。
“家里的鱼缸,当然是前辈您的!”
但他脸上毫无表情,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