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商瑀便命人给我送来符篆。上面写着---廉公子商瑀之妾秦枝。我笑着收进怀里,想向他打听韦柏的事。...
隔日,商瑀便命人给我送来符篆。
上面写着---廉公子商瑀之妾秦枝。
我笑着收进怀里,想向他打听韦柏的事。
当时韦柏被拉下去,我求情的功夫,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动手。
在这一事上,我不敢再多问商瑀,恐他多心我过于关心,更加责罚到韦柏身上。
「辛苦小将士送来。」我端起茶杯抿了一点茶,随口道,「公子今日忙吗?」
小将士垂着头回话,「公子今日已与将领们商议了一天,午饭还没吃,但还是抽出时间吩咐小的让人将符篆做出来给秦姬送来。」
我语调轻快,显得很高兴,「让公子费心了,昨日是我不好,惹公子不快,幸好公子不与我计较。」
小将士说,「昨日那人已断了一臂,公子今日还特地找了大夫去看,可那臂是石头生生锤碎,去了也....」
我死死握住手心,「嗯我知晓了,你先下去吧。」
我一直呆坐到商瑀回来,才回过神来。
我知道我不能表现出难过,刚拿了符篆,就是不欣喜,起码不能是在难过。
可我此刻再提不起一丝力气周旋。
我跟商瑀说,我有些头晕,没等他说话便躺到榻上了。
韦柏是在一次去府里送舞伞的时候,认识的原身。
那日下着大雪,原身练字时不小心磕坏了一盏砚台,被罚在院子里头顶着砚台罚站。
韦柏路过时停下,将手里的暖炉递给原身,让其帮忙拿下,他要修一把坏了的舞伞。
那把伞,韦柏修了半个时辰,随后留下一句时间赶不及匆匆离开。
随后他们偷偷见过三次,没人知道。
最后那一次原身告诉他,自己是要随着府里姑娘随嫁的,让他不要再来找自己。
被押送的路上,原身心里抱着一丝希望冒死逃跑,想要去找韦柏,可终究没逃得了。
昨日见到韦柏,他还不知道他爱的那个姑娘已逝。
如今又因为跟我说了两句话被断一臂。
商瑀走近,手指轻轻按摩我的头,「有没有好点,今日做什么了,怎么会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瞧瞧。」
我闭上眼睛,不由眉头紧拧,在这里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人窒息。
哪怕刚穿来时,饥饿挨打,要面对活埋火烧,我都没有这般痛恨厌恶这里。
接下来我被关在这间小院,如同府邸西苑的女人,这一寸便是天地。
商瑀没有说不让我出去,也没有派人看管我。
是我,自己知道我不能出去,我不能再因为自己的行为举止害了人。
商瑀用穆伊将军和韦柏,教会了我该如何做才是对的。
我目光落到门外,可强权之下,唯有妥协吗?
怎么会就妥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