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开心。我想这么说,但显然不能。贺放嗤笑:「三年不见,哑巴了?」我乖巧地仰起头:「你好呀贺放,好久不见。」反正也躲不掉,干脆勇敢面对咯。可贺放却笑不出来了。...
嗯,开心。
我想这么说,但显然不能。
贺放嗤笑:「三年不见,哑巴了?」
我乖巧地仰起头:「你好呀贺放,好久不见。」
反正也躲不掉,干脆勇敢面对咯。
可贺放却笑不出来了。
他就这么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盯出个洞。
他表情太平静了,平静得可怕。
只有微红的双眸和发颤的手出卖了他。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
久到路边行人都在看我们。
贺放终于低下头,接过我的行李。
一路上,我俩都不说话。
贺放步子很快,没有等我的意思。
我小跑着才能跟上。
他好像又长高了,看着得有一米八八。
他越走越快,我忍不住出声:「贺放,你慢点。」
贺放僵了一下。
——以前就是这样。
他走在前面,我跟在身后,「贺放贺放」地叫,叽叽喳喳。
这种感觉,久违了。
贺放不耐烦:「你腿短吗?」
但他的步伐却明显缓下来。
「你腿长,你腿最长,」我不客气地怼回去,「可惜该长的地方不长。」
话是脱口而出的。
歧义是立马产生的。
我指的,是他的情商和眼界。
但……
贺放已经转过头,双唇紧抿,脸上三分羞愤,剩下全是不可思议。
「这就是你不告而别的理由?!」
我:……
情况很不妙。
贺小王八,哦不,贺小霸王的自尊心很强。
却被我一击必碎。
他拽我进楼梯间,不依不饶,非要我把刚才那句话掰开来,细细解释。
我摊手:「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字面意思。」
「你一定是记错了,你那天也喝多了。」
「随便吧,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贺放脸颊发红,估计是气的,「不行,我必须证明我自己。」
我刚想问,你要怎么证明,就看到贺放把手放在了裤腰上。
我愣了。
「你不是吧……?」
谁家竹马会在重逢的第一天就脱裤子?
贺放的神情告诉我,他很认真,这是赌上尊严的一局。
一不留神。
他的皮带已经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