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练过散打,以我的战斗力,自然是不怕别人来找麻烦的。但现在,我又有了新的顾虑:我得在裴野面前继续装下去,不能让他知道我在骗他。否则,门牙不保。...
我练过散打,以我的战斗力,自然是不怕别人来找麻烦的。
但现在,我又有了新的顾虑:
我得在裴野面前继续装下去,不能让他知道我在骗他。
否则,门牙不保。
我只能硬着头皮,尽心尽力地坐实自己小白花人设:
两套旧校服轮流换洗,搓得发毛边,脚上的鞋刷到褪色,
中午在学校吃糠咽菜喝凉水,晚上到家再恶狠狠补回来。
今天我又掏出白面馒头和乌江榨菜,正要视死如归的往嘴里塞,裴野伸手一捞,把那个大白馒头抢了过去。
他皱了皱眉头:
「你就吃这个?」
我怯怯地点头。
「不行,」他塞过来一盒便当,语气不容拒绝,「你吃这个,我跟你换。」
我内心一阵狂喜,
哇!
鳗鱼饭!
但直接吃似乎有点太不委婉了,我得跟他推让几个回合。
就像过年收红包,不能直接拿过来,而是要一边说「不行这怎么好意思呢」,一边把口袋敞开暗示快塞。
「不行的……我不能要。」
我扭捏了下。
他看我不要,急了,张嘴啃了一大口馒头:
「哥最近肠胃不好,要吃点清淡的,怎么你有意见?」
我唯唯诺诺:「不敢有不敢有。」
「没有就快吃,别磨磨唧唧。」
我奸计得逞,在心里偷笑。
裴野噎着馒头,嘴角噙着一抹胜利的笑容。
第二天,裴野又塞过来一份便当。
哇!
可乐鸡翅!
我故技重施:
「不行不行,我不能这样天天吃你的饭……」
他横过来一个眼神:「嗯?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没有……」
我从善如流,把八个鸡翅啃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