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松荔连忙拦在陈惘言面前:“不行,陈惘言,你不能这么做!”陈惘言听不见,也不会回答。五分钟后,满园的扶桑花分毫不剩。陈惘言压下心烦意乱,正要离开时,目光却猛地定住……只见狼藉的花园中,许松荔竟神色悲戚的站在那里。...
许松荔连忙拦在陈惘言面前:“不行,陈惘言,你不能这么做!”
陈惘言听不见,也不会回答。
五分钟后,满园的扶桑花分毫不剩。
陈惘言压下心烦意乱,正要离开时,目光却猛地定住……
只见狼藉的花园中,许松荔竟神色悲戚的站在那里。
陈惘言下意识上前一步,可眼前那抹靓影,瞬间消失不见。
他眉心微蹙,冷喃了声:“真是疯了!”
漠然转身。
许松荔被拉扯着跟在他身后,不受控制的回望着那空无一片的花园。
只觉得心口也变的空空荡荡。
许松荔看着那张几乎刻进她骨血的冷峻脸庞,嘴边渐渐泛出自嘲笑意。
她眺望远方,再一次跟老天祈求,祈求让她魂归故里……
陈父回来的时候,管家通知花园里已经换上了新植。
陈惘言站在雨廊下看着,神色难辨。
陈父疑惑问:“那些扶桑花呢?怎么突然换了?”
陈惘言淡淡回着:“昨晚吓到小雨,就都砍掉了。”
陈父微微拧眉:“那是松荔喜欢的,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许松荔站在一旁,尽管喉间满是苦楚,却也释然了许多。
甚至忍不住想,她那无人问津的尸体,究竟何时才会被人认领。
这时,陈父又开了口:“惘言,松荔那孩子到底做了什么事,能让你连从小到大的感情都不顾了?”
陈惘言脸色一冷:“我和她,没有感情。”
“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人。”
短短一句话如刀捅进许松荔心口,她怔怔望着陈惘言,眼波静如死海。
午后。
陈惘言回到书房里,找了一本外文书看。
许松荔却一直看着墙边书柜格子里的一个竹雕笔筒。
那是陈惘言二十岁生日时她亲手雕刻的,上面的花纹,是她简化了俄语的‘喜欢’字符设计出来的。
但只要细细看,就能轻易看出这巧思。
可现在,那竹雕笔筒上的蝴蝶结都不曾拆开。
陈惘言怕是连看都没看一眼吧?
许松荔看向陈惘言,不知何时,他已经睡了。
暖暖的阳光下,他身上似乎都在散发着光芒。
许松荔蹲下身看着他俊秀的脸,眼里满是涩苦:“陈惘言,我是不是该庆幸你没看过那个笔筒,不然你会在那时就把我赶走吧?”
无人回应,许松荔却早知答案。
“陈惘言,你就是我的劫吧,活时让我爱而不得,死后也要让我痛苦……”
可她做错了什么呢?她只是喜欢他而已啊!
她缩成一团,抱紧自己,无声呢喃:“要是一开始,不靠近就好了。”
这天之后,许松荔最大限度的远离陈惘言。
她闭上眼,不再看。捂住耳朵,不去听。得过且过。
直到这天,陈惘言刚用过早饭。
管家就进来通传:“少爷,许夫人来了,想见您。”
许松荔猛然转头看向管家,死寂的眼里涌上抹亮色,是母亲!
在陈惘言的控制下,她已经很久没见过母亲了!
陈惘言皱了皱眉,还是让人进来了。
一年时间,却隔了生死。
许松荔看着鬓角斑白,身形佝偻的母亲,眼眶发热:“妈!”
她想要去拥抱,却在母亲的动作下,僵在了原地。
许母‘扑通’一声跪在了陈惘言面前:“惘言,你爸说是你把松荔送走了,我求求你,把她接回来好不好?”
许松荔想要伸手将人扶起来,手却一次次穿过母亲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