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想笑来着,可是嘴角刚刚动了动,眼泪就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妈妈,你说玉牌在,你就在,对吧?可是,玉牌碎掉了,你还会在吗?你能不能不要走,不要丢下我。莫凡炳伸手,把我揽进怀里,安慰我说:“你别哭,我会找人修好它。”我推开他,摇头:“没事,不用了,毕竟我记得它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的。”...
我努力想笑来着,可是嘴角刚刚动了动,眼泪就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妈妈,你说玉牌在,你就在,对吧?
可是,玉牌碎掉了,你还会在吗?
你能不能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莫凡炳伸手,把我揽进怀里,安慰我说:“你别哭,我会找人修好它。”
我推开他,摇头:“没事,不用了,毕竟我记得它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的。”
片刻后,莫凡炳的声音冷了下来。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骂我:“苏帛霜,我是真的讨厌你。”
我静静地看着他。
莫凡炳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纪玉灵打来的.
他迟疑了两秒,还是接了。
纪玉灵在那边哭:“凡炳,我本来想去找你们,跟帛霜姐好好道歉的。但是我迷路了,有个男的一直跟着我,我好害怕……”
莫凡炳再也顾不上我了,他抬脚就走。
正好,医院也给我发来短信。
今天是我预约流产的日子。
在纪玉灵生日的这一天,我失去了妈妈,和素未谋面的小孩
进手术室前,麻醉开始发挥作用。
我陷入了一场回忆的梦境。
那年我十六,凭着自己的努力,考进了全国顶尖的高中。
跟纪玉灵、莫凡炳,还有我爱的男孩,进入同一所学校。
从此,我的噩梦开始了。
我不明白,纪玉灵为什么那么喜欢欺负我。
她带着她的朋友,把吃剩的泡泡糖粘在我的头发上,把用过的卫生巾扔进我的书包里,他们会在我路过的时候,伸脚把我绊倒。
我上厕所,经常会被她们用水从头泼下来。
我反抗,求助但没有人帮我,所有人都知道我饱受欺凌,可是他们什么也没做。
后来,我来例假肚子疼,刚刚找出止疼药准备吃,就被纪玉灵抢走。
她笑眯眯的,要我跪下来求她。
我咬牙忍着,可是腹部的疼痛一阵阵的传来。
我当时很害怕,怕自己撑不住,会跟纪玉灵认输。
周围的同学都在打赌,赌我能忍几分钟。
我看着桌上那一张张红色的百元钞票,有点不争气地哭出了声。
突然有人靠在我的课桌上,用一片阴影遮挡住我。
他捡起那些钱数了数,痞里痞气地笑着:“还行,不少,就当是你们孝敬爷爷的。”
看着他把钱揣进兜里,那些人连个屁都不敢放。
他冲纪玉灵勾勾手,还是笑着,但笑得很冷。
“把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