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儿子咬着玩。一边咬着,他还一边哇哇大叫。见我看过去,他甚至对我露出一个笑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个笑容,居然带着一丝恶意和挑衅。我狠下心来,掀起儿子的衣服,直接把香灰倒在儿子胸口。...
我心里狠狠一震,扭头瞪着神棍。
刚想质问他,却听诊室的门「咯吱」一响,就要被打开。
闺蜜抱着儿子走了出来,先前还哭闹不止的儿子此时已经停歇了。
睁着黑葡萄眼睛,含着手指,小脸红扑扑地看着闺蜜。
他在闺蜜怀里格外听话。
「宝宝没什么事情。」闺蜜的话让我放心下来。
我伸手想去抱孩子,没想到她微微侧身,做了一个躲避的动作。
还对我严肃地说:「孩子还小,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可是,我之前问她小孩子吃了指甲要不要紧的时候,她不是这个态度。
怎么一眨眼,变化这么快。
可是看她脸色很差,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对她道:「谢谢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是不是生病了?」
听到我关切的话,闺蜜神色缓和了一些。
我再次去接儿子,没想到,我的手刚碰到儿子,他就哇哇大哭起来。
闺蜜急忙温声诱哄:「回去了乖乖听……妈妈的话,等有空了我就去看你。」
令人惊讶的是,在她说完这话后,儿子真的不闹了,我终于重新把他抱了过来。
闺蜜递给我两个罐子,「这是我们医院新进口的补品,你尝尝鲜,对孕妇和哺乳期妇女非常好。」
我感动地接过,忍不住感叹,闺蜜可真好啊,对我和我的儿子都这么好。
刚走出医院,就有人在僻静处跳出来拦住我。
「宋小姐,你儿子快死了。」
我气得半死,立刻看过去,原来又是那个神棍,我忍不住破口大骂:「你 TM 是不是有病?你才要死了!」
神棍毫不在意,意味深长地对我道:「如果你不信,等你回去后,可以把香灰撒在你儿子胸口,你会来求我的。」
说着,他在我兜里塞了一张纸条,是个电话号码。
随后便扬长而去。
12
自从我出月子后,老公和婆婆便不勉强我喝汤了。
晚上,老公还在加班,我把房门反锁,死死盯着桌子上那一盆香灰。
回来的路上,我还是去买了神棍说的东西,并且点燃殆尽。
现在的问题是,我到底要不要按照神棍的话去做。
想得入神时,指尖忽然传来微痛。
原来是儿子咬着玩。
一边咬着,他还一边哇哇大叫。
见我看过去,他甚至对我露出一个笑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个笑容,居然带着一丝恶意和挑衅。
我狠下心来,掀起儿子的衣服,直接把香灰倒在儿子胸口。
被我这番动作刺激到,儿子嘴巴一撇,大哭起来。
房门很快被婆婆敲响:「小琴,你在做什么呢?」
我没有搭理她,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儿子的胸口。
在我焦急的目光里,儿子白嫩的胸口缓缓浮现黑印,一个黑色的手掌印。
儿子仿佛也明白了什么,蓦然止住了哭声,恶毒地盯着我。
是的,一个才满月不久的婴儿,对自己的妈妈露出了恶毒的神情。
我如坠冰窟,缓缓倒退了几步。
「宋琴,开门!」婆婆的声音越来越不耐烦。
很快,老公也回家了,他疑惑地问婆婆:「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你媳妇把门反锁了不知道做什么,孩子哭个不停。」
大力踹门的声音响起。
13
我慌张地把香灰擦掉,用纸包裹起来从窗户里丢出去,随后又拉好儿子的衣服,赶紧打开门。
面对老公婆婆的质疑,我解释说是睡得太死了,没听见孩子哭。
老公一改往常温柔的样子,生气地打了我一巴掌:「你是猪脑子吗?睡觉还要反锁门,万一孩子有什么事怎么办?我妈都不能及时进来帮忙。」
随后,他丝毫不在意我嘴角的血迹,抱着被吓到的儿子安慰起来。
婆婆打量着这一幕,嗤笑一声,深深地看了眼我儿子,转身走了。
原来,这就是我忤逆父母,宁可断绝和父母的关系也非要嫁的男人。
我失望到了极点,可是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儿子胸口的黑色掌印,绝对有问题。
我没有告诉老公神棍的存在,自己拿起手机离开房间。
走到浴室,把门反锁上,打开水龙头,拨通了神棍的电话。
那头很快传来神棍的大嗓门,他似乎早算到我会找他,「宋小姐,现在相信我了吗?跟我说说你儿子最近遇到的异常吧。」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说起异常,也就是婆婆给儿子喂了两个晚上的指甲。
听我说完,神棍声音一变,严肃起来:「婴儿身上阳火最弱,精气又纯净,是最好附体夺舍的壳子。」
「把死人或者将死之人的十个指甲磨碎,掺和骨灰,给未满月的婴儿吃掉,就可以让死者获得新生。」
「因为这是逆天而行的邪术,我以为不会有人用,没想到还真有人敢施展!」
我几乎站立不稳,扶着墙摇摇欲坠。
儿子被人夺舍了?
脑中猛然想起婆婆房间的那个骨灰盒,还有那张诡异带笑的遗照。
「亡夫陈永」四个字像是诅咒一样,在我面前闪烁盘旋。
令我反胃和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