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发难之前,我眼疾手快松开他,咕噜噜滚到一边。「你……」「我什么都没干,你还是童子之身,清白躯体。」我堵住他的话。沈傲承俊脸黑如锅底。吃早饭的时候,林叔瞥见沈傲承食欲不振,十分担心:「少爷,你胃口不好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咬了一口大肉包。...
趁他发难之前,我眼疾手快松开他,咕噜噜滚到一边。
「你……」
「我什么都没干,你还是童子之身,清白躯体。」我堵住他的话。
沈傲承俊脸黑如锅底。
吃早饭的时候,林叔瞥见沈傲承食欲不振,十分担心:「少爷,你胃口不好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咬了一口大肉包。
沈傲承看着一桌子油条肉包,神色不悦,眉头拧成了川字。
即便他不喜欢吃这些,他也不会提出反驳。
换句话说,他能让我们和他同在一个屋檐底下,已经是极度的忍耐了。
林叔也是辛苦。
这又当爹又当妈的,还得看着马场。
听说林叔一直跟着沈伯伯,所以他也是把沈傲承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沈傲承沉默片刻,接着起身:「我不饿。」
说完,转身上楼。
我又吃了一个大肉包。
林叔担心:「苏小姐,这办法真的可以吗,少爷饿坏怎么办,他平时不喜欢吃肉包油条这些油腻的食物。」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他可以抗议啊。」
林叔欲言又止。
我看着林叔:「你知道为什么沈傲承的病一直好不了吗?
「因为你们一直惯着他。
「你们小心翼翼对他,生怕他不悦,结果换来的是他更不愿意和人沟通。
「所以我现在,要给他做脱敏疗法。
「林叔,希望你多多配合我嗷。」
沈傲承一个人躲阁楼自闭去了。
他今年二十四岁。
按理说,这个年纪应该被沈伯伯提溜到公司去锻炼了。
但他不愿意接触陌生人,不愿意和陌生人说话,否则动不动两眼一翻晕给你看。
沈伯伯只能把他捧在手心里,生怕他融化了。
我也问过我爸。
沈傲承并不是天生自闭社恐。
他的社恐,是从他和他母亲被人绑架勒索之后才开始的。
虽然最后,他们成功得救,他也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
但自那之后,他便开始恐惧陌生人,排斥和外人说话,慢慢地把自己封锁在一道高高的城墙之内,谁也不能进入他的心墙。
沈伯母后面因病去世之后,他更压抑自己了。
说来挺可怜。
但世界之大,谁家又没一点鸡零狗碎的事情呢。
我的童年,也一样破碎不堪。
我上了阁楼。
沈傲承正在画画。
他很专注。
阳光从窗外洒落,温柔地落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一层金光,那双漂亮的眸子在光芒下熠熠生辉。
他心里是有光的,我这么想。
听到脚步声,他倏然回头。
见是我,他嫌弃地皱眉:「你又来干什么,出去。」
很好,已经没用滚这个字眼了。
「你早饭没吃,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他扭过头,用后脑勺对着我,硬邦邦道:「我不饿。」
说话期间,我已经走到他身边,蹲在他旁边,突破他的安全距离,笑眯眯道:「这是你画的吗,不错啊,梵高再世啊。」
他往后躲了一下,俊脸涨红:「走开。」
「沈傲承,要不你也给我画一幅画吧?」
他冷笑:「我干吗要答应你的请求?」
我凑到他跟前:「因为我是你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