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姚的好友苏乔常说:男人的话不可信,有钱男人的话,就是把石头扔水里,听个响儿。直到今天,温姚才真正认识到这句话的高深之处。...
问题还没想出个答案,推拉门忽然被人打开。
邵方洲西装革履的站在门口,举手投足间皆是与生俱来的清贵。
他不是邵家的天之骄子,但他却是邵家子孙辈中,最优秀出众的那一个。
这样的男人,是她结婚证上的合法丈夫。
结婚五年了,温姚也没想明白一个问题:她究竟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原本宽敞的衣帽间,他一进来,这周遭就莫名的逼仄起来。
邵方洲比她高出许多,挺拔的身形立在她身后,就显得她整个人愈发娇小了。
他微垂眼眸,注视着落地镜里的她,嗓音是独有的冷感,问道:“怎么不下楼?”
温姚说:“我想换一件衣服。”
邵方洲闻言,便沉默的端详着镜子里的她。
他的妻子很漂亮。皮肤雪白,五官惊艳,眉眼自带着三分风情,像极了上个世纪的港风美人。
小时候生活在江港,印象中最精致的皮相,就如她此刻这般。
二十七岁的温姚,气质纯熟,又韵味十足。
似乎就连一根头发丝儿,都牢牢地抓住了他肤浅的审美喜好。
邵方洲意味深长的挑了下眉,平静的说:“不用换,就穿这件。”
浅香槟色的修身款连衣裙,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轮廓,衬托的她的气质更为端庄大方。
都说夫妻之间,日夜相对的时间久了,再好看的皮囊也会生出厌倦。
可邵方洲却从未有一日,厌倦过温姚这张好看的脸。
像是厌倦她,也等同于厌倦自己。
盯着她白皙的颈,邵方洲思索了一瞬。
而后,转头拿过身后首饰架上的一套珠宝,钻石及珍珠搭配的锁骨链和耳饰。
他耐着性子,不疾不徐为她戴好。
期间,微凉的手指尖时不时划过她的肌肤……
不知怎么的,温姚的心跳声又悄然加速,身上泛起了一层细细的小颗粒。
镜子里的她,原本白皙的耳垂,无端的浮上一丝绯红……
邵方洲微微偏头,为她戴好耳饰后,指腹有意无意地,在她圆润的耳垂上轻捏了一下。
温姚躲了躲,被他的大手紧紧地扣住了腰肢。
他抬起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扳过她脸颊的同时,饱含暧昧的吻落了下来。
温姚意识到这发展好像不太对,连忙抗拒的推他:“时间来不及了,你别闹。老宅那边……”
“就一次,来得及。”
邵方洲转过她的身体,大手托着她的脑袋……在这方面,他的行径实在过于禽兽。
温姚的好友苏乔常说:男人的话不可信,有钱男人的话,就是把石头扔水里,听个响儿。
直到今天,温姚才真正认识到这句话的高深之处。
她确实不应该相信邵方洲口中所说的“一次”。
温姚身上的痕迹本就显眼,来老宅之前,邵方洲又任性的折腾了一番,差点迟到了不说,他们夫妻一出现,那些暧昧的眼神就在她身上肆意打量。
五年夫妻了,在这世家豪门之中,鲜少有像他们这样,还保持着夫妻生活的。谁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日子?
有人羡慕,就有人嫉妒。
还没同邵家的长辈寒暄上两句话,就先听到了不和谐的声音:“这么多人都在,也不知道遮一下,还有没有点羞耻心?”
温姚循声望去。
梁烟是出身好、性格又骄纵的大小姐,邵清野的准未婚妻,将来地位最高的邵家少夫人。
按照辈分,梁烟应该叫她一声嫂子。
但温姚知道,梁烟是宁愿死都不会这样称呼自己的。
因为她喜欢的人,不是她的准未婚夫邵清野,而是有妇之夫邵方洲。
温姚冲她笑了一下:“夫妻之间的恩爱日常,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吗?”
顿了顿,四两拨千斤的反击:“不正当的关系,才需要小心掩饰。”
话一说完,周遭静了几秒。
此刻,男人们在楼上开家族会议,一楼的客厅里多是女人。
温姚和梁烟之间这浓浓的火药味儿,存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有人乐不得的看戏。
顾大局的长辈见状,连忙站出来解围,拉着温姚的手,笑吟吟聊起了她和邵方洲的感情生活,以及年龄不小了、生孩子的事儿得排上日程了。
温姚淡淡的瞥了眼梁烟那忿忿不平的表情,笑着说:“正在备孕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