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说,你能不能和晚意好好学学,做个规矩的人。江燃说,你就是宠物,没劲的很,哪里比得上晚晚有趣。江望说,你就不能活泼一点吗?沉默寡言的哪里有晚晚好。...
“晚姐你可以,怎么她李星尔就不行了,果然是个傻子,和晚姐没的比。”
袁晚意风情万种的撩了一下头发,笑了:“毕竟,我可不是没断奶,还需要别人护着的小奶猫啊
众人顿时都发出哄笑声,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只自讨无趣的猴子一样。
我站在原地,通红了一张脸,莫名羞愧。
袁晚意又看向江燃,声音娇俏:“江燃,大家都这样说了,你的决定呢?我相信,大名鼎鼎的江燃公子,应该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江燃扒开袁晚意,起身,朝我走来。
我看看他的膝盖,走路很正常,又看看他的脸,表情也很正常,没有露出以前的痛苦神色。
所以,他说他膝盖疼,是在骗我吗?
说谎骗我一个人在晚上过来,就是为了赢得袁晚意的一个无偿要求吗?
江燃伸手,半抱着我,往沙发那边走去,他调笑着,看向袁晚意:“我说话当然算话了。”
说完后,江燃低头看我,轻声问:“尔尔不会让江燃哥哥在晚晚面前丢脸的,对不对?”
我犹疑着,想着对方膝盖,尽管心慌不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江燃便笑着,把一杯高浓度的酒递到了我嘴边。
有人迟疑的劝他:“燃哥,这个度数,对星尔小姐来说会不会太高了?”
江燃不悦抬头,那人便不敢说话了。
他捏着我的下巴,我被迫张口,火辣刺鼻的液体争前恐后的涌入我的口腔、嗓子、和胃中。
液体越涌越多,越涌越快,我被呛辣的只咳嗽,眼里泛起生理泪水,嗓子又辣又疼,胃里翻涌着,让我很想吐。
来不及咽下去的液体,顺着我的口腔流出,下滑,沾湿了江燃的手。
他却不管不顾,一心要把全部的酒都灌到我口中,我摇头,反抗着。
他凑近我耳边,问我:“怎么样,难受吗?难受就对了,尔尔,以后不要胡乱亲人了,不然,只会比这更难受。”
我终于被人放开,身子脱力,没有人扶着,狼狈的跌倒在了地上,满口的酒液,混乱跪坐在江燃的黑色皮鞋上。
明明包厢里很寂静,落针可闻,但我却感觉耳边轰鸣声一片,吵的我头疼。
我听见袁晚意调笑的声音,她说:“诶呀,江燃你可真不绅士,以前不是拿这个傻子当眼珠子一样宝贝的护着吗?现在怎么这么对人家?”
江燃的声音,是我之前从未听过的恶意:“嗤,她无父无母的,全当养个宠物逗趣玩玩罢了,你会对一个宠物动真感情吗?”
“况且,遇到你袁晚意后,我才发现李星尔这个傻子是真的没有劲,那有你带给我的乐趣多?也不知道我前面十几年是怎么忍过来的。”
在袁晚意的娇笑声中,我眼前一片模糊,晕了过去。
再睁眼,是在布满白色的病房,耳边传来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
我扭头向旁边看去,正对上江舒的视线。
他皱着眉头,神色不满的看我:“李星尔,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本来最近公司就有够忙的了,你还给我找麻烦。”
病房被人从外面推开,江望冷着一张脸,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哥,人家现在大了,我们可管不了了,还敢跑去喝烈酒了,也不怕哪天醉的不省人事,被人捡尸了,到时候......”
“江望~”
江舒冷声斥责一声,打断了江望接下里的话语。
对方撇撇嘴,不说话了。
我躺在病床上,嗓子很疼很疼,静静的听着两人的指责。
我开口,嗓音前所未有的沙哑,我说:“不是我主动要喝的。”
江望冷嗤一声:“是,都不是你主动的,酒吧也不是你主动去的,晚晚说的果然没有错,脑袋痴傻并不代表人不会撒谎。”
江舒捏捏眉心,语气疲惫的说:“尔尔,你是该和晚意好好学学了,最近太没有规矩了。”
我双手不安的搓揉的被角,满心的茫然。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袁晚意出现之后,我好像一直在被指责。
江舒说,你能不能和晚意好好学学,做个规矩的人。
江燃说,你就是宠物,没劲的很,哪里比得上晚晚有趣。
江望说,你就不能活泼一点吗?沉默寡言的哪里有晚晚好。
我开始怀疑自己,我难道,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病房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打开,我抬头看去,是江燃和袁晚意。
善解人意的女声响起,是袁晚意,她声音软糯,像撒娇:“诶呀好了江舒,你就别说星尔了,是我和江燃打了赌,才连累的星尔小姐喝酒的。”
江舒冷冷的声音响起:“不关你的事,李星尔是该涨点教训了,没有你,我也要说她。”
江舒在为袁晚意开脱,而我的视线,却凝固在袁晚意戴着的围巾上面。
那是江燃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他撒娇缠闹好多天,才让我给他亲手织出来的围巾。
我脑子笨,学东西很慢,一开始总是把毛线弄的一团糟,解毛线就要解半天。
但江燃一点也不着急,他笑着,陪着我,手把手的教我,常常一弄就是一下午。
到了最后,江燃的织围巾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了,我却堪堪只学会了打结。
江燃亲手给我织了围巾、织了帽子、甚至织了毛衣。
但是刚满十八岁的江燃向我求的一个围巾,我织到了他的十九岁生日,才亲手交给他。
收到围巾的江燃开始很高兴,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后来高兴的过了头,他又突然抱着我,哭了起来。
他说:“尔尔,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条围巾的,我要把它供起来,人在围巾在,人亡围巾亡。”
可是现在,这条曾经被江燃保存的很好的围巾,戴到了袁晚意的脖子上。
大概是我的视线太直白了,袁晚意也低头看向了围巾。
她笑着,问我:“怎么了星尔小姐,我这条围巾,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我摇了摇头,收回视线。
她便随意的摘下围巾,不在意的把围巾随手扔到了一张椅子上。
围巾太长,边缘处的穗穗拖了地,我看了一眼江燃,对方此刻满眼都是袁晚意,没有分给掉在地上的围巾丝毫视线。
袁晚意又看着我笑道:“我家里还有两条一模一样的围巾,就是织工实在太差了,让我拿来做狗窝了,我想着星尔小姐喜欢的话,回头洗洗送给星尔小姐一条呢。”
说着话,袁晚意突然捂住嘴,像是犯了错一样,娇俏的朝着江舒和江望眨了眨眼,问二人:“江舒和江望,你们应该不会介意我把围巾拿去做狗窝吧?”
两人都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江望更是直接皱眉:“做狗窝还是做猫窝的,你自己处理就好了,问我们做什么?”
于是我便知道了,江舒和江望也喝江燃一般,不在意我送给他们的礼物了。
当初知道我送给江燃围巾后,两人不满的闹了好久,生生的磨着我又织了两条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