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妈没说话,当晚却坚持要跟我睡同一个房间。我拗不过她,只好两个人躺在同一个炕上。也许是身边多了个奶奶,我睡得并不是很熟。午夜十二点刚过,我就听到好像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咚咚——”...
我和奶奶几乎是被轰出来的,回到家后,奶奶整个人仿佛更加苍老了。
我忍了一路的话终于问出了口,“奶奶,什么叫我跟狐狸定了亲?”
奶奶的视线落在我脚腕上的那串红铃上,“婉婉,你脚上的这串铃铛,叫红麝古铜铃,是当年你爷爷从一位狐仙那儿求来的。”
我不知道这铃铛居然还有这种来历,十分震惊,“那不就是说,爷爷求了狐仙保我?那咱们还去找黄婆干什么,这位狐仙他......”
奶奶打断了我的话,“婉婉,没有这串红铃,你早就跟江家其他孩子一样夭折了,可这铃铛也只能保你到十八岁。”
我急了,“奶奶!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
奶奶看着我,苦笑道,“奶奶更想让你开开心心长大啊......至于你跟狐仙定亲的事儿,我也不清楚,只有你爷爷知道。我只知道,咱们不能跟仙家毁约,否则你小命不保。”
问不出个答案,我只能一边扶奶奶进屋,一边安慰说,“奶奶,别多想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就是我生日了,您要开开心心的。”
奶妈没说话,当晚却坚持要跟我睡同一个房间。我拗不过她,只好两个人躺在同一个炕上。
也许是身边多了个奶奶,我睡得并不是很熟。午夜十二点刚过,我就听到好像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
“咚咚——”
我忽然又听见了有人敲我窗户,可是当我坐起来,发现窗户外面什么影子都没有。
我掀开被子,用手机光照了一下,猛然惊觉刚刚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联想起白天的种种,我心中一慌,翻身下了床。
我穿鞋下地,用手机又照了一圈,地上什么都没有。我松了一口气,刚刚应该是我的错觉,而窗户估计也是风声。我又轻手轻脚往床边走。
“咚咚——”
这一次,我听的更真切,不是风声,真的有东西在敲我的窗户。我看向窗户时,一双红色的眼睛就在那儿盯着我。
我一边尖叫一边往床上跳想喊醒奶奶,可是被子掀开,我摸到了冰凉的蛇鳞。
“奶奶,屋里进了蛇!”
我手忙脚乱地去开灯,可当灯亮起时,我发现房门口已经盘了更多的蛇,它们不断涌入屋子,铺满了地面。
我尖叫着跳回床上,把床上那些蛇扔下去,可是越来越多的蛇开始往床上爬,我和奶奶奋力用枕头不停地把他们拍打下去,但是蛇怎么拍都拍不完,张着血盆大口疯狂朝我们扑过来。
奶奶最先体力不支,一个不留神,一条蛇窜到了她的面前,对着她的手背狠狠咬了一口。
“奶奶!”我发了疯似的想把那些蛇赶走,把奶奶护在最里侧。她被咬的地方已经开始泛黑,我明白这些蛇居然还是带毒的,立刻红了眼眶。
奶奶苦笑着跌坐回床上,脸上逐渐褪去血色,“到底…还是躲不过去......”
看着密密麻麻的蛇潮,我对着门口哭道,“我知道你今晚来了!我答应你!答应怀蛇胎还不行吗!”
蛇群不再蠕动,那些发了疯往我和奶奶身上扑的蛇也退了下去,门口的蛇群忽然腾出一片空地,一道白色的人影出现在那儿。
我红着眼,咬牙说,“我答应你......我怀蛇胎,但是你能不能救救我奶奶。”
看着奶奶呼吸逐渐微弱,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痛苦,我觉得心底冰凉,一想到我竟然要眼睁睁看着我这个最后的亲人死在面前,我眼前就一片泪水模糊。
那个男人忽然朝我勾了勾手指,“过来。”
我因为恐惧而不敢轻易靠近他,此时蛇潮忽然让开了一条路,白衣男人大步朝我走来,一把捏住我的胳膊把我从床上拉下来。
他无视我的挣扎与反抗,直接把我扛起,摔到了另一个房间的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给你这个机会,我救你奶奶,而你怀蛇胎来抵债。”
他的目光落在我脚腕上,那铃铛虽然已经失了作用,可我已经习惯了每天带着,并没摘下,他一手扯掉了它,眼底全是怒火,“就那只狐狸,他算个什么东西!”
在我吃痛的同时,他一只手探入我的睡裙。他的皮肤温凉,不似寻常人体温,那只手由下向上抚摸过我寸寸皮肤,从大腿一路滑,惹得我一阵不由自主的颤抖。
我慌了神,颤抖着想躲开,但他紧接着将我双手交叠,牢牢地按在头顶,唇瓣先是在我的唇上轻轻一点,随后落在我脖颈间啃咬,鼻息喷洒之时我大脑一片空白,任由他在我身上留下印记。直到他彻底欺身而上的时候,我猛地意识到,压在我身上的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一条蛇啊!
我又开始挣扎,可是他那可怕的力道压得我动弹不得,我只得扭过头去,屈辱地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心中祈祷这一切赶紧过去。
他空出来的一只手忽然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正过头来,声音在爆发的边缘,“江岚,现在是你在求我,你就这个态度?”
我心底泛着恶心,不敢睁眼去看他,他却不说话了,按着我的手更加用力,接下来的动作一改先前的温柔,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使得我泛起泪光,想要喊叫时喉咙里却像堵了一团棉花,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我想要拼命逃离这间屋子的同时,我却觉得双眼也传来些许灼痛,可我已经无暇顾及眼睛的异样,我连哭都哭不出多大的声音。
那一晚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蛇腥味儿,还有一片旖旎。身体不适的快要散架,我在床上躺了了很久,才硬咬着牙爬起来去看了奶奶,她手背上的伤口已经褪去黑色,但是却在昏迷。
我放了一浴缸的水,然后把自己泡在水里,无声的流泪。
中午的时候,我给自己换了长衣长袖,遮住身上的痕迹,又去了黄婆家。黄婆看见我的时候震惊我居然还活着。
我没管她上下打量的目光,问道:“黄婆,我奶奶昨晚被蛇咬了,现在中的毒已经解了,但是人还昏着,您能不能帮帮忙。”
听见我说被蛇咬的事情,加上我脖子处那些很难遮挡严实的痕迹,她已经全都明白了。黄婆摇摇头,“丫头,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就别来问我了,不出意外,他今晚应该还会回来,你奶奶的事情,还是问他吧。”
“可是......”
黄婆摆手,“走吧,那位常仙脾气不好,老婆子我也不想引火烧身。”
黄婆已经打定主意不想再插手我们家的事儿,我只能打道回府,给自己做了一顿午饭吃,然后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竟然是被眼睛疼醒的。
我捂着眼睛,感觉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好像眼睛昨晚就开始疼了,我难道也不知不觉被蛇咬了?
眼睛因为疼痛一直在流泪,我的视线也因此模糊,闭上眼睛就觉得眼皮被烫的厉害,睁开眼又觉得眼球一跟空气接触就好像被针扎。我想下床去冰箱里找点冰块,门外却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窗外,天竟然已经黑了下去,脚步声很轻,就停在我门外,我知道那一定不是奶奶,就只能是昨晚那个人。
“醒了?出来。”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不自觉攥紧被子,“你要做什么?”
他站在门外说道,“想要你们江家剩下的人活下去,就当我的弟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