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是一寒,穆芸景凝着对方眼中的恨意,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花心语,我从前待你不薄,怜惜你在花楼受折磨,花钱为你赎身,视你如姐妹,你为什么要落井下石?”...
穆芸景刹那煞白了脸。
可看着草堆中快没有呼吸的父王……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苍霄这个人,认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
他千里迢迢亲自来岭南,要解气,不就是看她被折辱吗?
穆芸景一点点擦干泪,也抹杀掉心头最后一点自尊,再次俯首叩头,满眼死寂,一字一句——
“罪女穆芸景,求统领恩赐我去慰问将士。”
“呵,穆芸景,我还当你能有多高洁。”
男人一把扯起人,将她按在院中的木柱上,粗粝的拇指蹭着穆芸景的红唇。
带着蛊惑的意味儿:“愣着做什么?不是要伺候人?就在这儿,让我好好瞧瞧你都有哪些本事。”
“在……这儿?”
穆芸景难堪到站不稳,整个人都在颤抖。
就听苍霄轻浮的笑了一声:“都下贱到自请入军营了,还在乎在哪儿伺候人?”
“你貌若无盐,若是连些伺候人的手段也入不得眼,本官怕是给不了你这个恩赐。”
指尖掐进肉里,穆芸景脸仿若被人扇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
苍霄耐心告罄,蹭着她红唇的手挪到嘴角,用了些力道摁下去:“你父王的罪行罄竹难书,死了也是活该,你既然无法代为受过,那便……”
“不!我……我能伺候……”
穆芸景面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那是生她养她的父王,她怎能不救?
她横下心,颤抖伸手搂住男人,冰凉的雪松香窜入鼻翼,曾经她最喜欢的味道,如今毒如砒霜。
她明明动作生涩,苍霄却被扰乱呼吸,眼眸一暗,他一把扯过她的手举过头顶,霸道撕咬般吻下。
男人没有一丝温情,呼吸都疼得支离破碎,穆芸景愣是咬着唇没发出声音。
苍霄却强硬的掰过她的脸,颐指气使的命令。
“没人会喜欢一条没有反应的死鱼!”
心头一颤,穆芸景强忍着难堪,仰头在他的下巴落下一吻。
苍霄却不满足,在她即将撤离的间隙,一手掌住穆芸景的后脑,加深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吻……
荒唐了很久。
这之后,穆芸景的尊严再也捡不起来。
而苍霄也确实说到做到,没再折磨康王。
入夜,罪人房内。
穆芸景给康王喂完药,看着床榻毫无起色的父王,心头悔意万千。
她靠在床边,像小时候那样贴着老人温热的手,泪却不住滚落:“父王,您快点好起来吧,等您醒了,我再给您好好赔罪……”
“痴人说梦,你们这辈子都好不了!”
花心语穿着艳丽婚服从门外走来:“你们父女只要有口气,就得像狗一样,在大祁生不如死的讨活。”
穆芸景看着对方身上的婚服,心倏地一紧。
她不会记错,花心语身上的衣服,是她三年前大婚时穿的那一件!
心又是一寒,穆芸景凝着对方眼中的恨意,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花心语,我从前待你不薄,怜惜你在花楼受折磨,花钱为你赎身,视你如姐妹,你为什么要落井下石?”
“视你如姐妹?”
花心语忽然哈哈笑起来,可眼底的妒火恨不能将穆芸景烧穿。
“用不着你施舍,我原本也该是郡主!是你的好父王嫌弃我母亲出身花楼,不肯承认我这个女儿!”
“同样的血脉,我甚至和你长得有七分像!凭什么你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我却给你做丫鬟还要感恩戴德?”
狠狠扯过穆芸景的手,花心语指着床上的男人:“他会变成这般,那都是报应,至于你……”
“穆芸景,你在我面前风光了十年,现在该轮到我了。”
说着,她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低声说:“其实我是故意杀得蛮族太子,我能害你一次,也能害你第二次……”
不安骤升,但穆芸景还来不及抽回手,花心语忽然猛地倒向一旁,惊恐哭喊——
“救命,别害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