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屏又劝了姜枝好一会儿,见夜色已晚,那孩子的烧也不知退了没有,段尘鸣怕是在医院忙,所以才没来接她。于是一个人踩着冰凉的夜色回到了军区大院。快到家门口时,楚屏瞧见家里亮着灯,时不时有笑声传来。...
冷空气顺着车窗缝隙钻进楚屏的脖子里,她错愕地看着男人,下意识问:“那你当初为什么没和我表姐结婚?”
脱口而出的话被段尘鸣按喇叭的动作和急刹声掩盖。
车子猛地往前倾,惯性让楚屏的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副驾驶台上。
抬起头瞬间,就见段尘鸣已急匆匆下车,抱起了路边的孩子。
楚屏快速跟着下去,就听见段尘鸣温柔地关切响起:“你们来这里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我好去接你们。”
提前通知他?是熟人吗?
楚屏愕然望去,快步走近才发现是多年没见的姨妈吴水红一家。
而他手里抱着的孩子,正是表姐的儿子。
“姨妈。”楚屏缓缓叫了声。
段尘鸣侧头才瞧见楚屏撞红的头,伸出手想去揉:“阿屏,你没事吧?”
急切的姨妈却一把拉过段尘鸣:“尘鸣,我们不知道人民医院在哪里,你快带我们去吧,孩子烧了两天!”
段尘鸣迅速缩回手:“阿屏,你先去鹤云家,我送完他们去医院再来接你。”
楚屏站在路边看着飞速开车离开的男人,心里怅然至极。
段尘鸣一直和表姐家有联系,她却是今天第一次知道。
来到姜枝家,家里一片狼藉,锅碗瓢盆全被砸完。
姜枝坐在床上哭红了眼睛,楚鹤云却不见人影。
“阿屏,这次我是真的要离婚了。”姜枝见到楚屏,坚决开口。
楚屏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碎了的结婚照,声音微颤:“可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姜枝吸着通红的鼻子,鼻音重得很:“喜欢是一回事,可他心里有别人,我膈应。”
楚屏抖着婚纱照上碎玻璃的手一颤,倏地被割了一下,指尖冒出血来。
耳畔的姜枝哭声又响起:“阿屏,我真的好羡慕你,段营长心里只有你,对你这么好,结婚三年了还是这么恩爱。”
楚屏捏住血口,忍不住内心回答:可是他心里好像也一直有别人。
姜枝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住,昔日泛着光的眸子只剩绝望:“阿屏,我后悔当初嫁给他卖了厂里的工作,现在要离婚,人财两空,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楚屏放婚纱照动作一怔,若是自己和段尘鸣也是如此,她还是从村来的,能在城市立足吗?
可嘴上却劝着姜枝:“楚鹤云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同意离婚的。”
心也跟着说:那都是过去了,自己不能胡思乱想。
楚屏又劝了姜枝好一会儿,见夜色已晚,那孩子的烧也不知退了没有,段尘鸣怕是在医院忙,所以才没来接她。
于是一个人踩着冰凉的夜色回到了军区大院。
快到家门口时,楚屏瞧见家里亮着灯,时不时有笑声传来。
段尘鸣回来了?
楚屏揣着凌乱的心疾步走近,轻轻推开门,段尘鸣抱着表姐的孩子逗弄,那孩子活泼得不像烧了两天不退该有的样子。
段尘鸣听到门响,抱着孩子起了身:“阿屏,你回来了。”
楚屏刚要答,却被段尘鸣怀里的孩子出声打断:“爸爸,她是你给我找的后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