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营长有本事又贴心,听闻他为了照料桑若请了半个月的假呢!我家那口子怎就半点都学不来霍营长的好呢?”“哼,怎就桑若这般金贵!想当初我发动的时候还在掰苞米,当场就生下了孩子。回家之时不仅要抱孩子,还得背半背篓玉米呢!”...
哇哇哇……
方嫂子家传来孩童嘹亮的哭声。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跑出来喊人。
“妈妈,弟弟拉了满裤兜,把床上弄得哪儿都是,臭死啦!”
方嫂子面色骤变,心里的天平瞬间倾斜。
她略带歉意地笑笑。
“小桑啊,嫂子家中事务繁多,真是一刻也脱不开身。等你生产了,我定会去医院探望你。有景淮陪着你,我很安心。”
就是因为有霍景淮我才不安心啊!
孩子的哭声愈发响亮。
方嫂子赶忙转身去哄孩子了。
霍景淮小心翼翼地将我往上托了托,仍是那副“一切尽在掌控”的神情。
“别怕,有我在。”
我痛得不想言语,在霍景淮怀中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狠狠咬在他颈侧的软肉上。
“嘶……”
我听见他倒吸一口凉气,顿觉十分畅快。
这孩子也有他的份儿,凭何只有我一人痛楚?
稍稍出了一口恶气,心却不住地下沉。
那种明知前路凶险却无法躲避的绝望感快要将我吞噬。
但我不能认命。
上天让我重活一回,绝非让我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我松开霍景淮的脖颈,靠在他的肩膀上积攒力气。
拉人失败,医院是我最后的契机了。
一路下楼穿过家属院,大门前早停着一辆车在等我们。
霍景淮抱着我走得稳稳当当。
途中不少人都瞧见了,向我投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霍营长有本事又贴心,听闻他为了照料桑若请了半个月的假呢!我家那口子怎就半点都学不来霍营长的好呢?”
“哼,怎就桑若这般金贵!想当初我发动的时候还在掰苞米,当场就生下了孩子。回家之时不仅要抱孩子,还得背半背篓玉米呢!”
前世我只当她们是羡慕嫉妒,心中无比甜蜜。
现今听来却满是讥讽。
在外人眼中的好丈夫、出色男人霍景淮,竟会为了报恩夺走我的孩子!
被我发觉后,还振振有词地要我多生几个。
上辈子出于对霍景淮的全然信任。
我全然未意识到生产时没有亲人陪伴是何等危险。
这一回我依旧孤立无援。
唯一的差别便是我知晓了他的盘算。
车内,霍景淮抱着我轻声抚慰,不时催促司机加快速度。
一脸关切,恨不得替我承受,做足了好丈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