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川仿佛看不见也听不见了,他摇摇晃晃,疯癫地又哭又笑,“不可能的,她不会死,她怎么会死,她只是生我的气,躲起来了,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我自己的老婆我怎么可能检查不出来?”...
画面一如当年熟悉,他单膝跪地,认真许诺,“我会和薛星辰离婚,娶你为妻,你愿意吗?”
赵清月无辜地眨着大眼,楚楚可怜开口,“可是星辰姐不会愿意的。”
“不用管她,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
赵清月喜极而泣,从窗台上爬了下来,飞扑进沈川的怀里。
他们紧紧相拥,像是出游许久的倦鸟终于归巢。
“星辰……”
闺蜜将我抱的很紧,声音哽咽,“不看了,我们不看了好不好?”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眼泪却决堤了似的,怎么都控制不住。
病房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医生护士为这圆满的一幕热烈鼓掌,纷纷献上祝贺。
温馨浪漫的求婚现场,一道仓皇的身影突兀地冲了进来。
是沈川的助理。
他喘着气,看向和赵清月抱在一起的沈川,嘴唇发白,颤抖地说道,“川哥,尸体的DNA检测结果出来了,是,是嫂子。”沈川撇了下头,仿佛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又重复了一遍,“什么嫂子?哪个嫂子?”
他松开赵清月,手指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助理的眼眶突然红了,他鼓足勇气递上报告,轻声哽咽,“川哥,节哀。”
沈川的呼吸一点点重起来,猛的挥开他手中的报告,像挥开什么可怕的东西。
“节哀?我他妈为什么要节哀,我老婆活的好好的,我节哪门子哀。”
他退了两步,突然恍然大悟般,
“是不是我老婆收买了你,让你跟着一起演戏!?”沈川猩红着眸子,一把抓起助理的衣襟,“你是我的助理,跟她胡闹像话吗?她在哪里,是不是就躲在附近,想看我怎么掉入陷阱,再嘲笑我愚蠢?”
他自以为是地笑了声,冷声威胁,“现在,马上,立刻把她叫出来,要不然我辞退你。”
助理被晃的不敢动弹,倒是赵清月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报告。
目光触及到死者是我的名字时,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极快的喜色。
装模做样地拉着他安慰,“川哥哥,的确是星辰姐,你放心,她死了,你还有我。”
“滚!”沈川猛地挥开她怒吼,“别碰我,我老婆就在附近,他本来就不喜欢你,看到你拉拉扯扯又要生气了。”
前一刻还深情求婚的男人,转眼面目狰狞地和她撇清关系,赵清月抿着唇,泫然欲泣地哽咽,“原来你都在骗我,那我还是去死吧。”
她当然不会真的去死。
因为沈川仿佛看不见也听不见了,他摇摇晃晃,疯癫地又哭又笑,“不可能的,她不会死,她怎么会死,她只是生我的气,躲起来了,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我自己的老婆我怎么可能检查不出来?”
他又抓住了助理,如同抓着救命稻草,“我老婆的左手小指和别人不一样,是……”
话到一半,他戛然而止。
他亲自验过我的左手,每一根都是断指,每一根都和别人不一样。
“错了!都错了!”他怔怔看着自己的手,下一瞬痛苦地捂住胸口,突然喷出了一大口血。
医生们手忙脚乱地蜂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