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霜序以前常干。她总有那么多许不完的愿望,自己的生日还不够,沈聿每回生日,愿望都让她来许,但凡,她许下的愿望,沈聿都会帮她实现。霜序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一道道视线,各种含义都有。...
这事霜序以前常干。她总有那么多许不完的愿望,自己的生日还不够,沈聿每回生日,愿望都让她来许,但凡,她许下的愿望,沈聿都会帮她实现。
霜序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一道道视线,各种含义都有。
可是爱许愿的女孩已经长大,知道不是所有心愿都能实现。
“我现在没有愿望。”霜序说,“哥,你生日,还是你许吧。
沈聿的双眼被曳动的烛火染得深邃,她再定晴看时,里面只有一如往昔的温柔,摸摸她头发道::“那就留着,有愿望了再许。"
生日会的后半场,空气里浮动的都是酒精。
回来这几天霜序都没好好休息过,没住在沙发上睡了会,醒来时身上盖着毛毯佣人守在旁边,见她醒了便道:“少爷说,您困了就去楼上房间睡。霜序循着说笑的人声望去,见沈聿跟岳子封那些人还在喝酒。这帮公子哥们酒酣意浓,有美丽娇俏的女人依偎在怀,
沈聿今天是寿星,少不得被那些人联合起来灌酒,
他交叠长腿放松地靠在沙发里,白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夹着烟的右手搁在沙发扶手上,烟兀自燃着,他不知道是醉了,还是心不在焉。
坐在沈聿身边的那个女人漂亮得尤为显眼,霜序觉得眼熟,好像是哪个女明星,一时没想起来,她好似没睡醒,望着沈聿的方向发呆
听见岳子封已经染上醉意的调笑:"人家大半夜赶飞机跑来给你过生日,你怎么也没点表示。
沈聿:“你疾妒?
岳子封:“我嫉妒你还让给我呗?
“那可不行。”女明星笑得很甜,很自然地把下巴靠到沈,重肩上,
以前这是她的特权。
她从小就很黏沈聿,沈聿跟岳子封他们去玩,她非要跟着一起去,沈聿也都带着她。因为有她在,他们玩的都很素,那时候沈聿身边没有那些女人,她困了就趴到他身上睡觉。霜序直愣愣的视线缩回来,垂向地面,撑在沙发边上的手指细长泛白,
片刻后她重新抬起头,一点异样都没有,问佣人:“庭哥呢?
"没看见贺先生,应该是走了吧。
霜序马上起身,脚步匆匆地往停车场的方向去佣人拿着毛秘在她身后问:"您要走了吗?不跟少爷说一声吗?霜序摇摇头:“不去打扰他了。
春末的夜风将凉意浸透皮肤,霜序打了个寒战,才想起出来忘拿外套。
人群的热闹和温度都被留在那座灯火通明的房子里,停车场星光寥落。她不想再进去,找了一圈,看见贺庭洲的那辆全黑柯尼塞格还在,但人没在车里她站在树下等着,后半夜的夜空更显空寂,墨色浓郁,将别墅前院的欢笑声隔在一层透明的结界里,霜序听见脚步声,远远瞧见一道高而挺拔的身影,长腿踩着夜色,信步走来。贺庭洲走到车旁,按下车钥匙,树影下冒出来一个人影。
“庭洲哥。
贺庭洲往后退半步的同时草了一声。
他手撑着车顶,稳了稳自己在乌漆嘛黑的大半夜受到惊吓的神经。
-双高深莫测的锐眼在黑夜里盯向对面的人,小小一个却能吓人一大跳。
“干什么,躲这打劫呢。
我一米六六打劫你一米八八,我疯了吗。
霜序等得有点冷了,没废话,直接开门见山::“你刚才吃的蓝莓慕斯是我给我哥做的。为了防止贺庭洲赖账,她当时还拍下照片留作证据,
贺庭洲垂眸往她手机屏幕上警了眼,那张骨相周正的脸拿着放大镜都找不出半分不好意思。"怎么,你给你哥下毒,不小心被我吃了?"
霜序把手机拿回来,无语:“我干嘛给我哥下毒?"
贺庭洲漫不经心靠着车门:“爱而不得,因爱生恨?"霜序的指尖下意识扣紧了裙子的布料。
冷风在脊椎里流窜,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以至于她张口的第一下没发出声音。
谁能有贺庭洲恶劣,别人最多在背后嚼舌根,他当面捅刀子。
风吹过脸、手臂和小腿,哪里都是钻心的凉,霜序忍住立刻、马上从他面前跑掉的冲动,维持着平静的神情,。
“我没别的意思,蛋糕你吃就吃了,只是希望跟飞雪的合作,你至少再考虑一下。
她没敢讹太多,不是不想讹,是一个蛋糕而已,没那么值钱。
但那是她给沈聿做的生日蛋糕,贺庭洲好歹吃了,行个方便不过分吧?
贺庭洲定住,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他背后的树影还在摇晃,简直像因为网速不好突然卡掉的电影画面。霜序不明白他怎么了,看他卡了三秒钟都没动,正要说话,贺庭洲动了,一本正经::“考虑好了,不行。"
“......"
如果无语有形状,就是此时此刻霜序差点没忍住的白眼。
刚刚冻结的血液都被气得重新流动起来了
"你能不能认真考虑一下?"
吃人家嘴短的自觉,贺庭洲显而易见没有:“三秒钟还不够认真,小公主,你可真难缠。他就是不想给机会,一丝一毫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