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当然至于。心口积压的郁气堵在喉间,我当着贺斯辰的面要删那条朋友圈。“你敢?!”...
他说,“夏梨睡不着。”
让人无力又荒谬的理由。
“因为你。”
他像豢养宠物一样,摸摸我的脑袋。
我以为他要哄我。
可他却说。
“书瑜,你不应该反思反思自己吗?嗯?你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差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一丝愧疚,嗓音哑涩,“可是,我不喜欢。”
贺斯辰一脸不理解,抽回手,冷下了脸,“不就一条朋友圈吗?你至于吗?”
至于。
当然至于。
心口积压的郁气堵在喉间,我当着贺斯辰的面要删那条朋友圈。
“你敢?!”
贺斯辰火了,想抢我的手机,他力气很大,一把夺过去,狠狠摔在地上,手机屏幕四分五裂。
“既然你要删,那手机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摔了正好,你以后也不要用了!”
骤然间,像是有一股麻绳将心脏勒紧,窒息的闷痛。
我红着眼眶,哑声道,“贺斯辰,我们离婚吧。”
仿佛觉得我的话好笑。
贺斯辰的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讽刺。
“离开我,你一个瞎子,谁会要你?”
当年火灾,我为了贺斯辰,被浓烟熏伤眼睛,视力下降,一只左眼几乎看不清东西。
人人嘲笑,连爸妈对我的态度都变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