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子一向温柔得体,说起话来也轻声细语,从不与人计较。这几年,他常常因为醉酒而念着白微微的名字。她都像没有听到一样,面色如常的给他熬醒酒汤。...
车稳稳的停在别墅门前,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一边撑着伞,一边拥着怀里的女人小心翼翼地踏上台阶。
大门被轰然推开,佣人迎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大伞。
傅时辰顿了顿,没有见到熟悉的那个人,不由得皱了皱眉,最终没将手里脱下的外套递过去,只是搭在一旁的手臂上。
“太太呢?”
“太太还没有回来。”
傅时辰的步子停住了。
他这才记起今天本来是要去陪林鸢然过生的,结果半途突然接到白微微的电话,他这才掉头去了机场。
他瞥了一眼窗外。
天空黑的如化不开的墨,呼啸的北风裹着细密的雨滴而至,水汽从未关严实的窗户扑进来,冷意通沁。
男人心中隐隐有些愧疚。
林鸢然会不会生气?
但这个念头刚起又被他迅速否决。
林鸢然会生气,大概是这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事。
她性子一向温柔得体,说起话来也轻声细语,从不与人计较。
这几年,他常常因为醉酒而念着白微微的名字。
她都像没有听到一样,面色如常的给他熬醒酒汤。
她怎么会为这种小事而生气。
佣人见他面色一闪担忧,便迟疑的开口询问:“先生,要不我给太太打个电话?”
傅时辰不以为意:“不用,她会回来的,等她回来了,让她来书房一趟。”
说完,他又柔声对一边的白微微道:“时间也不早了,你先睡她的房间。”
白微微看向他,一脸犹豫,“这样不太好吧,那毕竟是林小姐的房间……”
他还是摇头,“她不会介意的。”
另一边。
林鸢然下了出租车后,撑起了换来的雨伞。
雨水从伞四周延散开,组成一道道雨帘,将她与伞外的世界彻底隔离。
却隔不开刺骨的寒风。
她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决定先找一个暂住的地方。
在看了好几套房后,她看中了这套临江公寓,当场与房东签订了半年的合同。
刚关上门,她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的名字,她不由的轻蹙了眉。
指尖最后还是在屏幕上一划。
“喂?”
“林小姐,你好,我是白微微。”
“我听说你和阿辰因为我的事情生气闹别扭,迟迟没有回家,我很担心也很抱歉,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我和他之间的事。”
“我们虽然谈过一段恋爱,但那已经是过去,现在我们只是朋友。”
“我由衷的希望你们幸福,不要因为我产生隔阂,如果可以的话,你能给他回复给电话吗,我不想他为你担心。”
林鸢然心里只觉得可笑,傅家家大业大,傅时辰要是真的担心她,早就打电话过来或者是派人来找她。
可她离家后,第一时间来电话的竟然是白微微。
她不想再听对方的茶言茶语,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突然漆黑的屏幕,白微微咬了咬牙,又重新拨打了过去。
每打一通对方就挂断一个。
最后一通电话,林鸢然才按了接听。
电话那段却是一片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忽然有很低的一声笑声出来。
“看来你也没有阿辰说的那么温柔大方。”
“我还以为你多能忍,毕竟结婚五年了,才开始闹,结果就这样。”
白微微拨弄着自己手上的指甲,洋洋道:“林鸢然,离家出走的法子没用,如果你愿意主动腾位置,我会让阿辰多给你一点补偿的。”
林鸢然终于出声,声音很轻。
“好啊。”
或许是没想她答应的这么爽快,白微微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电话里传来林鸢然平静的声音,“白小姐不是说要给我争取多一点补偿吗,既然如此,明天上午咖啡厅见。”